林珑姑娘笑眯眯的打开门,然后接过了龙泉递上来的一束红艳艳的玫瑰。
“生日快乐……”他俯身在爱妻耳边呢喃。
“谢,谢——”林珑第二个谢字都还没说完,龙少就一阵风似的从她身边蹿了过去,直接杵在了刚吃完面条的周纯面前,然后直接二话没说,拖着他就进了隔音的书房兼琴室。
林珑姑娘站在开敞的大门边,直接风中凌乱了:我说,这是我的家吧?我才是你老婆吧?今天是我的生日吧?
你让我给人弄饭还不是直接亲口说的,直接让对方转达了意见,这就够扯的了,这会儿还拉着老同事去隔壁房间促膝交谈,就扔下我刷碗外加准备午饭啊?!
在这一瞬间,林珑突然明白了一句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我是衣服啊,可以说不要就不要?放屁,有本事你裸*奔去啊!她走进厨房怒火中烧的剁着排骨,发誓一定要找回场子!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完成榜单任务,所以,这章只有不到2000字,大家凑合着看吧,不好意思啊~~~鞠躬~~
50、林珑的首次大爆发
这厢,龙泉把周纯拖进了书房想要好好盘问好兄弟究竟是怎么回事,可看着对方那明显没吃好、没睡好、甚至连脸都没刮干净的颓然模样,他脑子里纵然有千百个问题,可张了张嘴,叹了叹气之后,一个字也没真正说出口。
他只是搬了把椅子和周纯无言对坐,然后非常认真地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暂时收留我一下,也就三五天,等银行卡解冻,还有人会送钱过来,”对于这个曾经同睡一个铺的哥们,周纯也不讲什么客气,直接说了自己的要求之后还笑着问龙泉,“我说,你家有烟吗?好久没抽了,贩瘾。”
龙泉皱了皱眉,然后一言不发的带上门在厨房里找到了正在剁肉的老婆,轻声说道:“别弄饭了,待会儿我们出去吃。先帮忙买包烟,不,一条,玉溪。”
说罢,龙泉也没在意林珑答不答应去帮忙买东西,转身就想出门回书房,他急着想去问问周纯,什么叫做“有人会送钱过来”?究竟是什么钱?这会不会就是一切问题的根结?
才踏出门两步,他想起了另一个问题,赶紧又倒转回来问林珑:“家里还有备用的毛巾、牙刷之类的吗?没的话就顺便带一套回来。”
“他,他要住家里?!”林珑被这么一吓,没顾得上回答问题,直接压低了嗓门反问着,脸上表情是十足的震惊与不满。
若不是顾虑对方会听到闲言,她真是恨不得扯着龙泉的耳朵大吼:开什么玩笑!你假期就这么一天,之后就留下他和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平时倒敏感得厉害,八杆子打不着的人都要东防西防的,这会儿怎么如此大方了?!你就不觉得这样会不方便,会很尴尬很囧吗?!
尽管林珑有很多话都没说出口,但她纠结的喷火眼神足以向精明的龙泉传达出所有怨念,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揉揉爱妻的脑袋,低声劝道:“他遇到了很大的麻烦,需要暂时找个地方落脚,时间不长,最多一周。你就多担待一下吧,那是救过我命的老大哥。”
“这话听过很多次了,”林珑一把将龙泉拖进厨房,关了门、避着人继续轻声嘀咕,“我没说不乐意帮他,可是,就不能给钱让他住宾馆去?”
“这……”龙泉一脸的踌躇与为难,尽管住家里和住宾馆都是住,可亲疏的感觉明显不一样,在林珑提及之前,他压根没想过要让周纯住宾馆去,他觉得铁杆兄弟到了自己家理所当然的就得住下,甚至还想他跟自己一样的吃吃林珑的拿手家常菜,好好补补。
“得得得,你们继续聊。”林珑把围裙脱下来往龙泉身上狠狠一摔,拿着钱包和钥匙一脸阴沉的出了门。尽管心里非常不满,可她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落龙泉的面子,也只能无奈的先答应下来。
不然怎么办?人都进家门了还能撵出去不成?答应是答应了,可林珑心里依旧是非常的不甘,甚至气得边走边磨牙,发誓要在周纯看不见、听不着的地方给龙泉个教训——凭什么这样自作主张的不尊重人?!
龙泉知道自己老婆很是不满,但此刻他也顾不得去安慰没什么大问题的林珑,只赶着回书房,一脸严肃的问周纯:“什么人给你送什么钱?”
看着如此认真模样的龙泉,周纯心里也有些无奈,他知道自己这兄弟有时候是挺较真,什么话都不透也说不过去,只得简单交待道:“我收了贿赂,事败,但因为曾经为国家作出过卓越贡献,所以,就只是‘病退’,没被继续追究问题。”
“……”听着这样的解释龙泉有些无语,贿赂,周纯会收贿赂?他直盯着对方的眼继续追问,“这是真的?”
“嗯,比真金还真——这是比较严肃的官方说法。”周纯很无所谓的点点头,然后吧唧吧唧唇,从茶几上摸了一颗林珑的大白兔奶糖扔进嘴里含着,缓缓烟瘾。
“非官方的说法呢?”龙泉看着他的动作就知道那肯定不是实话。周纯是个烟鬼,但他只是习惯用抽烟来缓减工作压力或焦虑的情绪,如果只是平静的闲聊,抽不抽烟那无所谓,不至于难受到去吃糖做替代。
“我伙同上面的某些人收了贿赂,事败之后一个人硬扛了所有事情。因为曾经出过贡献,又有人在不断‘活动’,所以我‘病退’了,而上面的某些人为了感谢我如此知情识趣,会在稍后几天内送上点安家费,”周纯直视着龙泉追问的眼神,嚼着糖含含糊糊的说,“这个是完整版,别再问了,再说一遍、十遍也就是这样,变不出朵花来。”
龙泉总觉得周纯的状态不是很正常,理智上要自己别再问了,情感上却忍不住促使自己又补了一句话:“那你还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就你知我知绝不外传的话。”
“天真,只有死人才能绝对的保守秘密,”周纯给了龙泉一个白眼,而后,端着的肩膀却突然松了下来,冲着他淡淡笑道,“就说一句——我,对党绝对忠诚。”
这句话一出口,周纯就觉得他整个人似乎终于真正平静了下来。这段时间真是压力巨大,辗转反侧的思考着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有过矛盾和犹豫,也担心那些破事坏了自己形象弄得兄弟绝交,家人唾弃。
周纯来之前真是没想到,龙泉能在听了无数风言风语之后还能只问是否要帮忙,还会这样用关切的眼神看着、等着,等自己说出一个他能接受的正当的理由。
可惜,不论对方是否听懂,他唯一能说的就只有那六个字:对党绝对忠诚。
而龙泉,他只是默默思索了一下,面上也没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恰好林珑这时候又敲门送烟进来,两人的对话被打断了,等她出去之后,龙泉再没扯回先前的话题,转而问起了周纯对于将来的打算。
周纯自然乐得他不再追问,笑嘻嘻的回答:“我暂时还没具体的计划,只是在这地方待得久了,有感情,不想离开。打算在中缅附近做做生意吧,至于具体做什么,还在想来着——你如果有好的建议记得知会一声啊。”
两人就这么平静甚至和乐融融的说着话,再没提一句周纯那纠结事情,眨眼就到了正午,三个人在家里吃了一顿便饭。
并非林珑乐意给周纯做饭,而是她紫砂锅里已经有煲了一晚上的墨鱼炖鸡浓汤,菜板上有一时愤怒剁出来的一斤多排骨,冰箱里有调好了的黑胡椒猪排馅料,以及一堆待做的时令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