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稚嫩开始消散。
他痛,是真的。
但傻,是装的。
都说人在濒临绝境的时候,会爆发出自已都无法想象的潜能。
他爆发的演技,骗过了愚人金。
只是,不知道能骗多久。
他厌弃自已靠这样毫无人格的方式,苟延残喘,但只要能活着,少受点罪……如愚人金所说的——该放下那可笑的尊严了。
勘探员闭上眼,黑暗中,诸多不堪的过往一拥而上,又吓得他立刻睁开眼。
清醒时,被愚人金折磨。
昏迷时,被痛苦过往折磨。
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
勘探员麻木的看着天花板,将自已放空,能稍微好受一点。
大约十分钟后。
门外,传来沉重的步伐。
勘探员整理好表情,准备迎接。
门打开,愚人金拿回了一份烤牛肉配布丁,外加一杯温水。
“哥哥”
勘探员探出脑袋,满眼小心翼翼,惹人爱怜。
愚人金将托盘放在床头。
扶起软在床上的人,将自已的枕头,垫在勘探员的背后,让他稍微舒服些。
“勺子拿得动?”
盛着食物的托盘,被转移至勘探员平伸的双腿上,隔了层被子。
“我……我试试”
勘探员懵懂的看着愚人金,去抓那托盘上的金勺子。
金勺子被攥在掌心,传来一片金属的冰凉,勘探员吃东西的模样,像是刚刚学会吃饭的小孩一般。
吧唧嘴,布丁碎黏在嘴角。
“好吃吗?”
愚人金坐在床边,静静看着。
“好吃,谢谢……哥哥”
勘探员慢吞吞的小口小口咬着一块牛肉。
吃太快的话,怕肠胃受不了。
“为什么叫我哥哥?”
愚人金盯着勘探员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