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卢卡说完,隐士淡淡的,从他身上起来,伫立在床边,拍了拍有些褶皱的袖口,一身的孤寒。
他不染欲望的抬眼,看向还在护着自已裤腰带的某位不服管教的学生。
又菜,又要惹,又惹不起。
“‘不会那样做’,你以为,我会哪样做?”
隐士平静的看着卢卡。
后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已貌似又想错了,面上多了抹不易察觉的羞耻。
“没什么”
卢卡清咳一声,瞥了眼隐士的某处。
好像没什么动静。
刚刚还以为阿尔瓦要来真的。
现在看来,敢情对方原来就是不行,还故意吓他,可恶,虚伪,耻辱!
老沙蝗,你等着,今日之耻,连同过往那些怨,总有一天,我要统统报复回来。
……
愚人金的黄金屋。
凌晨。
勘探员的房门被推开,一道阴影隐藏在黑暗中,缓缓走入房内。
大床上,勘探员正在梦中,睡得极不安稳,他弓着腰,陷在床的边缘,摇摇欲坠。
被病体捂干的被褥随意搭在身上,他整个人仿佛从内而外被抽走了所有的活力,只剩下虚弱的灵魂在勉强支撑。
无边的苍凉与绝望,细细密密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愚人金走到床边,没出声,低头注视着呼吸微弱的勘探员。
自中午时分,二人大闹一场后。
当时,看着勘探员奄奄一息的模样,愚人金其实收了手。
在撂下一番狠话后,怕勘探员又说出什么激他的话,让他压不住心头的火。
才选择了摔门离开。
愚人金坐上床,目光不经意间向下,看向脚边。
地面上,昨日被打翻的玻璃杯中的水渍还在。
也多了几小滩已经变得黑红一片的血渍。
愚人金将端在手中的药,及纱布酒精等物,放在了床头。
头顶的灯被打开,暖橙色的光,驱散了些许房中的阴霾。
愚人金坐在勘探员的脚边,将盖在其膝盖以下的被子掀开。
入眼,勘探员的小腿上满是斑驳的痕迹。
大一点的碎片,已被拔出,融着血迹一同,散在床上。
但许多细小的玻璃碎片仍旧扎在肉里。
想来勘探员是痛狠了,连床都是爬上来的,根本顾不上,也没有力气处理这些细碎的伤口。
愚人金静静的盯着那些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他拾起带来的镊子,以及酒精棉签,弯下身,动作尽可能不那么粗鲁的,一个个处理掉那些已经有些融进肉里的玻璃碎片。
“嗯……”
勘探员抽搐了一下,似乎被弄痛了,眉头紧锁。
愚人金没去理会勘探员的闷声,继续低头自顾自的处理。
莫约过了很久,腿上的伤终于被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