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谁?
看着面前沉沉昏睡的肌肤白皙女子。
我从混沌中,一点点睁开恢复焦距的眼,周身的剧痛让我的双手颤抖,无力抬起。
“艾达?艾达……”
我好像还记得她的名字。
艾达,是光。
是我的,最重要的人。
“对不起,艾达艾达……”
……
求生者别墅倒塌的前一刻。
地下室内,心理学家和病患,同时睁开眼,眼底清明流转。
“艾达”“埃米尔”
更多的诉说,还未来得及道出。
四周震动,头顶的天花板大块碎裂掉落,尘埃弥漫。
“埃米尔!”
病患扑倒在心理学家的身上,挡住砸落在后脑的沉重。
失去光源,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血腥味探入鼻息。
“埃米尔,会永远保护艾达”
刚刚恢复清醒者,在一遍遍“埃米尔”的呼喊中,又一次不争气的沉睡。
病患的呼吸声,愈发微弱。
大片的殷红淌成潺潺的一潭血色湖泊,边界仍在蔓延。
有血,从病患的额旁,顺着脸颊滑落,滴入心理学家的眼角,再坠下。
心理学家拥着怀中人,不愿松手。
他们所处的位置太深,或许等不到救援,病患就会死于失血过多。
“埃米尔”
一双温暖的双手,轻轻捧起苍白的面庞,相同频率的心跳声,响彻在二者紧贴的胸膛。
心理学家和病患额头相抵,呼吸相撞。
清醒者缓缓闭上眼,右手伸向挂在脖间的银质口哨。
移情——当心理学家吹响口哨进行催眠治疗时,被催眠者伤势恢复,心理学家承受相对应的伤害代价。
温热的心脏,永不停止跳动。
我将我的心跳,分享给你。
废墟之下,哨声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