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柳含秋得知自家徒儿有事瞒着自己,心中异常愁闷。
她不曾开口询问,而是想等着看这木头脑袋打算什么时候同自己提起。
一连等了多日,这人一点要说的意思都没有。
因而柳含秋心中的愁闷,升级成了对那木头的气闷。
去往北境的路途遥远,门中调用了灵船,依旧是普通弟子四人一间。两位长老各一间,元婴期师姐每人一间,江千辞自然而然的蹭到了沈言清的房间。
柳含秋特意将时念一的房间安置在离自己最远的地方。
时念一瞧得出来,近些日子,自家师尊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
出发的第一天夜里,时念一跑到自家师尊房门口,敲了半天门,那人都不肯唤她进去。
时念一哪会想到是因为那本册子的事。
“师尊,可是徒儿近些日子做错了什么?”
在峰上时,就算柳含秋再不情愿同自己讲话,但她还是能寻得各种由头,去柳含秋那里陪着她。
如今在灵船上,两人各一间房,柳含秋大门一关,时念一见不到她,心中不免有些焦灼。
路过的弟子朝时念一打招呼,时念一简单应着,而后继续敲门说着好话。
“师尊,徒儿错了。”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师尊若是要责罚徒儿也好。”
那些路过的弟子时不时回头看向时念一,再低头同旁人讨论起这师徒二人之间的事。
屋中的柳含秋听到了门外那些弟子的讨论之声,觉得自家这木头脑袋有些丢人,便突然把门打开,一把抓着人衣领,将人拽进屋来。
“紫阳峰上的大弟子,少在旁人面前丢本座的脸。”
时念一扑通一声跪在柳含秋面前,低垂着头,“徒儿知错。”
柳含秋板着脸,沉声道:“错哪了?”
“徒儿不该在外丢人。”
柳含秋道:“还有呢?”
“徒儿不知。”时念一诚实道。
“你!”柳含秋气不打一处来,一脚把人踹倒在地,“你瞒着本座那么久,你还不知道?”
时念一立马爬起来跪好,“徒儿并非有事瞒着师尊。”
柳含秋怒而上前抓起时念一的衣领。
时念一抬眸看向她。
“那你倒是同本座讲讲,这双修之法,是如何帮得了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