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让人眼前发黑,几欲昏厥过去。
灰白的唇齿止不住地发抖,却连一丝呼喊声都无法发出。
额头上的汗水,与眼眶中含着泪水一同流下,湿了鬓发,又顺延着落在石床上。
胸口每起伏一次,都牵引着浑身的疼痛。
方映雪甚至听到了自己体内传来的“咔咔”声响,那是经脉一条接着一条开始断裂的声音。
渐渐地,她的气息变得紊乱起来,灵力无法顺畅流动,积压在体内,又带来一阵沉闷的胀痛感。
绮罗此时已收起笑容,神色凝重,双眼紧紧盯着方映雪的脸色,一刻也不敢放松。
指尖顺着玉白的身子游走,直到十二经脉全部碎裂。
此时的方映雪已浑身湿透,汗如雨下。
脸色惨白,眸光有些涣散,似是失了魂般。
绮罗伏在她耳边,柔声安抚道:“再忍一下,我要开始注入魔气了。等会儿你就如同运转灵力那样,将魔气渗入经脉中。”
方映雪已然陷入恍惚状态,耳边的声音飘飘忽忽,似远似近,只听了个大概。
绮罗将掌心覆在方映雪丹田处,赤红色的魔气从手中迸发,攀上那支离破碎的身子。
若刚刚的疼痛如滚烫的热油,那么此刻这魔气进入体内,便似炽热的岩浆,带来的灼烧感更甚。
方映雪凭借着仅剩的一点神智,艰难地牵引着入体的魔气,使其与灵力相互交融,而后再将这融合后的力量注入那受损的经脉之中。
绮罗不敢一次注入过多的魔气,生怕这脆弱不堪的小人儿承受不住这过于强大的力量。
入体的魔气隐隐散着红光,白皙的肌肤上,渐渐生出一道道赤红色的纹路。
姚江月,你个蠢货。
方映雪在忍受这锥心疼痛之时,仍不忘在心中怒骂那个被打入地牢的人。
而此时,那断裂的经脉终于有了修复的苗头。
绮罗见状,稍稍松了一口气。
方映雪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晕厥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在寝宫中。
她睁开眼,床边依旧是那道身影。
动了动脑袋,再往寝宫别处看去,没见到那熟悉的人影。
绮罗见她醒来,问道:“感觉如何?”
方映雪动了动身子,肌肉有些酸痛,体内经脉倒是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