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政,那把碎裂剑……抱歉!我没接住。”曼丘葑满是愧意的说道。
“没关系!是我不好,我没事先告诉你,其实她拿的那把剑是假的,上次我跟她借时掉包了,真的……”
“在我这里。”雷鹰士立时接道。
嬴政深藏在家中书房暗柜的碎裂剑,和曼丘葑放置在卧室壁橱衣物下的越冥刀,一左一右的被他拿在手掌心中。
“你……我能要求你……”一时之间,赢政竟不知该如何说才恰当。
雷鹰士微微一笑,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事。
“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我不能作主,必须要回禀过我家主子,我才能给你答覆,请你暂且耐心等一段时间。”边说着,他伸手触摸了一下赢政的左脸颊,伤口时凝结,他礼貌性的微询赢政的意见。
“需要我帮你消去伤痕吗?”
“不!就让它留下吧!这是男人为了保护他心爱女人所获得的荣誉勋章。”赢政充满怜爱的瞅着曼天葑。
“很好!那么待会见了。”语音未完,他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众人面前。
“他……他到底是什么妖怪?”曼丘武诧异道。
“有正常,就有不正常,这原自然界规律恒一的法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嬴政和曼丘格很有默契的异口财声道。如此深奥吊诡、难以理解的话,正是他们的拿手绝活。
这两个人果然是一类人,看法、见解与行动力都无太大的差异,对突发状况的应变能力,也不相上下,犹在伯仲之间,只是深谋远虑方面,赢政似乎略逊一筹。
“咧!热死人了。”满头是汗的曼丘葑,才抱怨完,随手就将她那参差不齐的乱发,连同头皮用力扯了下来。
“葑儿!”嬴政当场怔住了。
“怎么了?这是假发啊!”曼丘葑忽上忽下的拿它当玩具把玩着。“四哥说,女人修理女人的方式,不外是扯头发,偶尔再加点拳打脚踢,为了应付赵丹妮,让她玩得开心,四哥要我随时戴着它,好尽职的扮演一个受尽欺负的被害者,如何?我这个角色诠释的还不错吧!”
“你做的太完美了。”赢政忍不住捧腹大笑。
啊!果然如四哥所预料的一样,对于她这次所采取的报复行动,赢政真的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开怀猛笑,笑得前扑后仰,愉快欢喜到了极点。
“那个雷鹰士到底是干什么的?”曼丘武的注意力还绕在这上面打转。
“他是测谎专家,跟我在同一个单位工作。”曼丘格似笑非笑的回道。
“超能力者当测谎专家?”那还需要测谎仪器吗?左一个阴险狡诈、专门设计人的法医,右一个不需测谎仪器,准确度可高达百分百的超能测谎专家,怪怪!这到底是台湾的那一个警察局,怎么净出些怪物,难不成是X档案的专案小姐?台湾有这么可怕的单位吗?
在把赵丹妮送交给香港警署,并要求以无故携带枪械、杀人未遂的罪名查办,一连串妥善处理后,这一行人回到了赢政的住处。
“搞了大半天,你能不能说明一下,究竟要碎裂剑做什么用?”曼丘武越来越像好奇宝宝了,逮到机会就发问。
“我打算回秦代一趟。”赢政平静的回道。
“都告诉你不准打这个歪主意了,你怎么还不死心?曼丘武不悦道。
“我必须回去。”赢政却是下定了决心。“从我懂事以来,我就对宫廷明争暗斗,政治勾心斗角的那种恶劣感觉和环境,感到极端厌恶,我一直想摆脱逃离。在逃回秦国的过程中,我发现外面的世界太广大辽阔、太吸引人了,更加奠定了我要获得自由的想法。由于因缘际会,我为了追葑儿,意外的得到了解脱,我当时以为我的安排是对的,但到了这个时代,在我看过秦史后,我发现自己大错特错,我不但害了自己的兄长,也害了多年的好友,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所以我才想,我必须要回去补救、挽回所犯的罪过和错误。”
“如果你回去,我也要跟你一起回去,你绝不能丢下我不管。”曼丘葑紧紧抓住他,唯恐被他抛弃。
“话虽是这么说,但实际上,你并不打算付诸行动,否则你不会拖延到现在,迟迟做不出决定,是吗?”曼丘格一语道破嬴政内心的真正想法。
“是的,因为我没有勇气,我害怕。”赢政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情。“上次我进入黑色漩涡当中,不但迷失了方向,也受到严重的撞击和损伤,差点断送了性命,还莫名其妙的被卷到十年前的世界,因而我对它产生了恐惧感。我怕的不是身体上的伤害,而是它随性的玩笑,把我送到二十前,三十年后,都无所谓,如果它把我送到七十年前,或是八十年后,让我连见葑儿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那我怎么办?我会承受不住的。”
他哀伤的凝视着曼丘葑,温柔的手轻抚着她的长发。
“没有了她,我片刻都活不下去,所以我绝不能冒任何可能会失去她的危险。除非我有能力有把握控制黑色漩涡,否则我不轻易尝试接触它。”
他是真的把她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甚至远超过他的性命。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就是不能失去她。
“四哥……”曼丘葑在赢政怀里,哀求的看着曼丘格,她不忍看心爱的人哀伤、难过,她希望他的想法能实现,她也单纯的认为,世上绝对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曼丘格耸了耸肩,没有回应。天底下没有他做不到的事,除去光怪陆离、非人力所能及的。要他成就这项不可能的任务,未免太苛求为难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