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儿,你每一次都要说这种质疑哥哥话吗?”
宁希唯假意板着脸,毕竟,这种事,总被老婆质疑并不是好事。
“我没有,我只是在担心,哥哥会为了赚钱养家而累着。”
宁这允对物质,从来不奢求,她不想自己的爱人为了钱而赔上身体健康。
“允儿,哥哥说的是真话,钱方面,你完全不用担心。这段时间,哥哥的帐户又多了不少钱,如果你不相信,以后,家里的财政就交给你好了。别说现在,就是以后加上我们的宝宝,都绝对可以轻松地过一辈子。哥哥现在做的事,赚钱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一种责任!”
宁希唯说到这里的时候,头突然抬了起来,幽深的目光望向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他这话这神色,更加肯定了宁之允心里的猜测。
“嗯,我明白了,以后我不再为这事操心就是了。对了,哥哥,我今天去安妮家,听她提起,你拜托周围的人找一两个会说中文的保媒,我怎么没听你提过?”
“是的,我是有这个打算,你现在行动还挺麻利的,自然觉得没必要请保姆,但迟些日子就难说了,特别是宝宝出生的时候,会有更多事要忙活。”
比起宁之允这个快要当妈妈的人,宁希唯考虑得更周到些。在国内,女人生完孩子都要坐月子,这一个月内,小妈妈的行动是非常不便利,别说照顾宝宝,连自己也要人家照顾呢。
现在,国内有很多家政公司月婶服务,但在千里迢迢的法国,却哪里找懂中文的月婶?
宁之允经哥哥一提,才终于想明白哥哥请保姆的用意。
“嗯,哥哥这阵子这么忙,我也觉得请个保姆比较好,那样,哥哥就可以专心工作。我闷的时候,也可以有个人陪陪我。”
宁之允开始是担心钱的问题,现在哥哥反复保证钱不是问题,她当然舍不得让哥哥太操劳。
“我除了跟附近的邻居说了,也到家政公司备了案,让她们一有合适的对象就通知我。琛也说过,会帮我在巴黎那边留意一下,看有没有些新移民适合做这事。”
将妹妹交给别人照顾,宁希唯当然不愿意,但有些责任,比起这份个人的儿女私情,显然更沉重些更重要些。原来,他是怕妹妹排斥请保姆,所以打算慢慢说服她。想不到,她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保姆的事,能不能只限于生活琐事?以后,宝宝出生后,等我的身体恢复,我希望能自己亲手将这小家伙拉扯大,我不想他再重复我和你小时候的生活。”
“嗯,我会和你一起亲自照顾小宝宝。”
宁希唯用手捏紧妹妹的手,再怎么说不介意,那段如同无父无母的童年,都是兄妹二人内心深处无法温暖的冰冷一角。他和她一样,绝不想自己的宝贝儿女经历同样的伤痛。
……
日子很快就到了新的一年,这一天,宁希唯在忙了很多天之后,终于消停了下来,一大早吃过早餐,就陪着宁之允出了门。
圣诞节才过了几天,小镇到处还洋溢着节日的气氛,无论是商铺或是民宅,都装点得非常漂亮。
两人穿着大衣出了门,一路上,依旧有不邻少人和二人打着招呼,来这里有一个多月了,宁之允跟着网络上的教学教程,学了些简单的日常用语,逐渐也能和人作几句简单的交流。
小镇不大,平时两人出门,都极少开车,今天也不例外。
宁希唯和宁之允来的时间一样长,但他好像对小镇的环境格外的熟悉,两人手牵着手慢悠悠地绕过最热闹的街道之后,他带着宁之允来到一条小河边。
这条小河并不大,但两岸的都保持着原始的生态并没有太多人为的痕迹。自然生长的草地树木,草地在这个季节依旧是枯黄一片,而树木,也是绿叶落尽只剩枝杈在寒风里摇曳。
“冷吗?”
宁希唯将牵着宁之允的手塞进自己风衣的口袋里,在口袋里仍不停地用大掌给她揉搓着。
宁之允出门的时候,宁希唯像平时一样极有耐性地帮她穿好大衣,然后将围巾绕了几圈包住她半张脸,最后还将大衣的帽子戴好才全副武装出门。
宁之允现在只露出一双骨碌碌转着的眼睛,微眯着眼睥着眼前只穿一件黑色机恤在内外披灰白风衣的男人,那敞开的风衣衣摆随风飘起,让他萧飒英挺如同风中伫立的一株雪松。男人剑眉微蹙,那双凝视着她的墨眸一如既往地充满关怀和温柔。
宁之允摇摇头,反问他。
“哥哥,你不冷吗?穿这么少!”
说着,将围在自己脖子几圈的围巾取了下来,先是给他披上在他果露的颈项绕了一圈,宁希唯望着专注给自己戴上围巾的妹妹,大手抓住她的手,想要阻止她。
却见她被风吹得通红的鼻尖,随着呼吸而呼出一缕缕的水气,红通通的脸上写满担心,想起那天她特意跟自己说的一大堆话,手便停住,乖乖地任由她将围巾绕好,还顺手帮他将风衣的扣子扣上。
围巾很长,她给他扣好扣子之后又将另一端绕着自己的脖子一圈。
宁希唯瞅瞅两人被围巾栓一起的模样,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咔嚓”一下,将两人的模样拍了下来。
拍完,满含兴味的眸子盯着宁之允,勾唇低声问。
“允儿,这是最新的栓夫大法吗?看来你这些天不止学了些法语,还偷偷学了栓心法吧?这果然是好办法,这样绕来绕去的缠在一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