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沛毅夫妇对她的放心,不无道理,从夫妇庄雨菲给她的无上限消费黑金信用卡的帐单来看,她离家住校这几年,每个月的消费并不多,和一个普通的大学生的消费差不多,两千元左右的开销。从小生在官家富家,并没有让她养成奢华豪气的生活排场习惯,这让军人出身的宁沛毅甚是欣赏。
虽然这让庄雨菲略有微词,毕竟,女儿长大了,还如花似玉。作为兆景的总裁,她不得不考虑下一任的接班人,但儿子八年前轰轰烈烈的离家,令对儿子抱以厚望的她也逐渐将目光投到女儿身上。
于是,开始有意无意地对宁之允提出,让她涉足上流社交圈子,想要带着她去应酬各式人等长长见识增加人脉。宁之允却总是在父母面前,露出乖巧甜美的笑容,声音清脆却又带着几分软软的撒娇意味。
“爸,妈,我还是想过几年普通大学的生活,这兆景的事,迟早也是我的事,到时一头栽进去了,就得像妈一样卖命,我还是学生,带着那么多头衔光环,未免太张扬了。”
她这样半撒着娇笑着解释,宁沛毅夫妇倒也觉得她说得在理,便自动许诺在她大学毕业之前,在她不愿意的前提下绝不强迫她参加上流社会的任何。
亦因此,宁之允的大学生涯难道得地没有了如影相随的保镖,也没有应酬不完的酒会宴会,有的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的平凡生活。但她现在毕业了,也就意味着父母随时会给她贯上宁家小姐的头衔,去做宁家小姐该做的事。
过惯了自在逍遥生活的她,就像一只在天空遨游游荡了许久的风筝,习惯了风和自由、习惯了蓝天白云,便不想再回地面,于是慢慢地她便有了掐断栓在屁股后那根线的想法。
宁之允是打算用一贯的温婉策略慢慢去说服父母,但为了哥哥的事吵翻之后,宁之允也算是对父母的固执死板重新有了认知,开始明白,这一次,自己恐怕也要用强硬的手段去抗争了。
于是这些天,白天她都在忙着准备一堆堆的事情,晚上,她照例到非凡打工。这晚九点,宁之允的电话准时响起,她正在非凡西餐厅内某个小室里。
“哥哥,你昨晚没给我打电话,我发你信息,你也没回,我以为你又有紧急任务呢!”宁之允一接通电话,就噼呖啪啦地对着话筒说了起来,因为这事,昨晚她忐忑了一晚上没睡好觉。
从宁希唯回到基地第二天起,这几天他天天都会在九点抽空打个电话给宝贝妹妹,因为作为一名军人,白天师里有繁重的事务偶尔还要应付紧急的任务,空闲时间他又全部放在他那套宝贝防御系统的研究之中,这些都需要充沛的精力和体力。所以他晚上必须保持充足的睡眠,九点三十分他必定上床睡觉,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雷打不动的习惯。
以前,他心无旁骛了无牵挂,生活里充斥全是管理、特训、研究等事务。但现在不同,重见之后,他已经无法将宝贝妹妹扔到犄角旮旯里不闻不问了。白天他尚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但一到晚上,他就开始心痒痒。了解到妹妹每天晚上九点三十分会在非凡打工,兄妹俩便有了默契,除非特殊情况,晚上九点宁之允的电话便会准时响起,可能是军人的本能对时间有着无比精准的严苛性,宁之允对着电脑的北京标准时间,时间刚跳到九点,这电话就会准时响起,只有昨天例外。
“嗯,昨天是有紧急的事。怎么,允儿想哥哥了?”妹妹焦急的语气,让电话那边的宁希唯心里泛起一丝甜意。
而宁之允也感觉到哥哥的心情相当不错,声音低沉有力听不出一丝疲惫的沙哑,这让她悬了一天一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嗯,当然想了!”宁之允脸上挂着娇媚的笑,声音软软的带着丝嗔音,在外人听来,只当她是在和小情人通电话,幸好,区楚凡在每间非凡都特意腾出一间几平方的小室给她,说是给她更衣化妆之类的,这时她就在这小小更衣室里和亲爱的哥哥通电话,外人,绝看不到她的表情和动静。
“哥哥,上次你不是照了一堆的照片?你有空的时候发我邮箱里。”
当时将相片放邮箱里,因为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给妹妹一份。宁希唯当下正坐电脑前,他随手打开照片,发现很多很零散,还没来得及分类。
“允儿,要不,我告诉你我邮箱密码,喜欢啥,你自己去折腾吧!”宁希唯随手发了个邮件,将邮箱的密码的发了过去。
“咦!哥哥,你难道就没有个人私隐吗,怎么连邮箱密码都给我了?”宁之允愕然,她虽然将哥哥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却还没到要去窥视哥哥秘密的病态程度。
电话那边的宁希唯暗忖:我最大的私隐就是你,除了你,我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宁之允听到邮件提示音,切换到邮箱打开邮件,一看那密码,“扑哧”一下就笑开了。
“唉!我说亲爱的哥哥大人,你这邮箱密码,也太那个了吧!你就不怕你的宝贝小受吃醋?baobei加我的生日,这很容易让人想歪耶。我以我资深腐女的经验告诉你,这小受呀,虽是男人,可吃起醋来,那别扭傲娇模样,可是比起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哦!到时,要灭火,你可别找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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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为我破例一次?
【30】为我破例一次?
兄妹俩粘粘腻腻地聊了到近九点二十分,宁希唯知道这个时候,妹妹通常都要做点登台的准备,于是彼此都有点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就差没来个道别吻。
宁希唯挂了电话,直接关了机将手机放在书桌上,走到窗前推开窗。基地里昼夜温差比较大,白天是火热的夏天,到了晚上却是透骨的凉意,嗖嗖的冷风从开了的窗户狂灌进来,拥有强健体魄的宁希唯却似感受不到一点冷意,只是穿着背心双手抱臂,举目望着清冷的夜空那一轮高悬的圆月。
回去的这几天,让他认知到一个事实,那个总躲在他臂弯里的小丫头长大了。虽然,她在他面前仍一如从前般天真烂漫,但隐约中,他还是感觉到她骨子透着的不同。走那天,他分明看见她脸的掌印,可这几天,无论他如何追问,她都不肯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