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监视平王?百里皓渊要对平王有企图?”
“喂喂喂,二皇子的名讳你喊起来很顺口嘛!为什么监视平王我哪里知道,我只是个跑腿的,主子的事我哪敢多问?你要是有本事自己去问啊?”红叶地痞的个性是不分场合的就算这一刻性命堪忧他都有本事调侃两句,可霜降却隐约感觉到这其中的深意,手下一用力低沉的嗓音响起,“你们相对东越开战是吗?这一计不成又生二计的能耐,只有百里皓渊可以坚持了。好我再问你,孙素素你是怎么认识的?还有平时你们怎么联络?”
“啊,孙素素?哪个孙素素?我不知道,没听过!”霜降见红叶还在装傻,抬手就是一掌震在红叶的灵枢穴上,一阵翻江倒海的气涌冲上脑门,红叶哇的一口喷出鲜血,剧烈的狂咳让他面色红得非常不正常,“要不要再来一下,我说过你的命现在在我手上,要你死容易得很。”
“你、你卑鄙!”红叶还有力气骂人,除了喘气一身赤裸的躺在地上任人宰割的样子着实让他气恼,他恨不得现在把这个女人一掌劈死,自己有伤在身不说这样的侮辱他几时受过。他咬着牙喷了一口鲜血出来,梗着脖子在那里一反常态的顽抗到底,“你要杀就杀哪来这么多的废话,我不会再告诉你一个字。”
“好!我成全你!”红叶的态度一下子变得强硬起来,霜降也不想在他这里浪费时间,反正大概的事情也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全身而退再想他法,红叶重伤在身一时半会动弹不了,而且被她识破可能不会再继续呆在这里,潜回梁国也是说不定的,她要回去和霍承诘说明情况,请他出面解决此事。
霜降抬掌准备给红叶致命一击,可谁知道红叶大吼一声来人啊,霜降暗叫不好,那名叫妖娆的女子和老色鬼一下子冲进来,看见密室内的一切,立刻感到大事不妙。
霜降眼疾手快,将红叶扣在手中作为人质,面对妖娆他们的逼视,霜降临危不乱的说道:“不想看见他死在这里就给我让开,否则鱼死网破大家都没有好处。”
妖娆见红叶在霜降手中为质不敢轻举妄动,可看着红叶的样子直直抽搐,像是快要毒发了,不禁着急万分,“你是何人?快放开老板,否则你插翅难逃。”霜降冷笑,也注意到红叶的异状,“哼,就怕还没等到我放开,他就要毒发身亡了。好,我可以放了他,不过你给我让我安全出去。”
妖娆为难和老头对望一眼,神智渐渐不清的红叶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让她走。”有了红叶这句话就好办了,霜降将红叶从地上拽起,将他押在手中,“等我安全离去,他便无事。”可是红叶最后一丝神智还在,想着自己现在袒露身体出去脸面何存?他困难的摇头不肯,用人格发誓他的人绝不会伤害她一个头发,“妖娆,你送她出去,记住不准伤害于她,听见没有?!”
妖娆看霜降的目光已经是凌迟不知道多少次了,本以为要将她拿下千刀万剐,可红叶却命令她送她出去,这口气实在是难以下咽,霜降可不愿意他们在这里讨价还价,一脚踢在红叶的小腿合阳穴上,手扣着他的咽喉逼退所有人,“滚开,不想看见他死就给我滚开。”
☆、第二十一章 只身犯险 2
霜降可不相信红叶的人格有多高尚,现在有他在手至少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若是放开外面有千军万马她该如何御敌,想到此拽着红叶的手更加使劲了,“红叶公子事已至此你不必多说,不想毒发身亡就老老实实的配合我,否则你在这里迟疑一刻,你的毒就晚一刻救治。走!”
红叶现在是力气全无,徒有一肚子的恼怒也无处发泄,他咬着牙从牙缝里费力的蹦出几个字,“你们让开。”妖娆想阻止,可是一直默不作声的老头一把将她拉开冲她摇摇头,霜降趁此机会拖着红叶一点点的往密室外而去,这一路虽不长但足以令两人汗流浃背,红叶是羞愤不堪这样的奇耻大辱他哪里会遭受过,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不断的威胁霜降总有一天要让霜降付出代价,而霜降对这样的裸男毫无兴趣,听他的威胁更是好笑,遂再给他点气,“看你?笑话,我宁愿看一头白白的猪,也不愿意看你的一声排骨。你最好立刻从季州消失,否则今天的事我一定会说出去的。”
“你敢!”
“你大可一试!”
霜降抓住红叶现在的弱点可以说是任意欺凌,红叶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人,现在事情暴露他要做的是要么立刻回到梁国报告他的主子——百里皓渊;要不就查出自己的来路,予以报复,第二种放肆比较是适合红叶,可是霜降绝不会让他还舒舒服服的待在这里,趁热打铁将红叶逼出季州,至少也要让他的主子明白他的小动作已经暴露,让他有所忌惮。
前方渐渐露出光亮,已经差不多可以出来了,妖娆他们两个紧紧的跟在身后,说不定随时会扑上来取她的性命,顾不了那么多了霜降手下用力,将红叶往前一拖前方大亮,出路就在眼前。
红叶开始抽搐,蜷缩着身子不停地发抖,霜降一看他青灰的面色明白他开始毒发了,现在正是脱身的时候,妖娆一声惊呼赶紧扑上来,那个佝偻的老头子一见也朝霜降动手,霜降一边抵挡一边往外而去,这个瘦巴老头的武功诡异,招招奇怪但又招招直扑要害,霜降知道这个是厉害角色,不敢有所恋战袖中寒光一闪朝他掷去几枚银针暗器,在老头接招之际霜降抓住空挡几个轻跃跳出房间而去。
“别去追了,快来看看公子。”妖娆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叫住了老头子的脚步,老头一瘸一拐的过来,探探红叶的脉搏厉声将他一把扛在肩上往房间而去。
且说霜降有惊无险的掏出邀月阁,不敢多停留循着来时的路急忙全身而退,可想到惠安也许还在不免担心,正想前去看看情况,惠安躲在暗处悄悄向霜降低呼,“主子、主子,奴才在这里呢!”
在邀月阁的一个小巷后面,惠安在这里已经等了很久了,一直盯着那扇小门都不见霜降出来,内心的担忧越来越深,看着天色渐晚在这么枯等下去也不知道怎么办,正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那扇门忽然闪出一道人影,惠安定睛一看是霜降,悬着的心立刻落下,“主子,怎么这么久才出来?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我们回去再说。”霜降低声说道,警惕的看看周围然后带着惠安快速离开此地。为了怕被人跟踪霜降在回王府的途中,特地找了一个地方将身上的衣服统统换掉,又让惠安找来一顶轿子在季州城兜了一圈才慢慢的回到王府。
回府后天已经完全黑了,兰樱站在大门口焦急地等着,看见霜降安全回来快速的走下台阶将霜降搀扶出来,“娘娘,您到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王爷已经问了好几遍了。”
霜降点点头,搭着兰樱的手慢慢往里面走,并没有说话,忽然回头顿了顿,招过兰樱附耳低语几句,兰樱依言而去。霜降蹙眉站在原地出神,连霍承诘走到自己跟前都不曾发觉。
“无双怎么了?干嘛站在这里?”霍承诘一早便回来了,本想找霜降说说花匠铺的事情,可发现不在,听丫鬟们说是出去走走了。霍承诘也没在意,可眼见的天越来越黑还没有回来,霍承诘开始着急了,派人出去看看,回来的人只是说看见王妃今天到花匠铺了,霍承诘心里忐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