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来白哉入读真央后,鼬也是在配合着他的时间。
但是现在不需要了。
鼬又恢复到了白哉没有出生时的习惯,有任务时出出任务,没任务时和朋友聚聚,或者和蓝染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似乎朽木白哉这个人真的不曾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一样。
正如鼬所想,白哉当时说那些话时真的只是一时冲动罢了,即使对鼬再不满、即使觉得被欺骗,白哉生命里最初、也是最重要的十年,也是同鼬一起度过的。
但是,当白哉渐渐冷静下来,想要向鼬道歉的时候,他才发现鼬已经完全无视自己了!
见面时没有了亲密的动作,取而代之的是鼬淡漠的眼神,连一句话都没有,让白哉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开口。
被鼬从小宠到大的白哉什么时候遭受过这种待遇?以前无论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要自己一撒娇,鼬总是会在轻轻地敲自己的额头一下之后马上原谅自己。
但是现在,白哉发现,对着鼬那张没有表情的脸,自己连撒娇都做不出来了!
白哉大少爷脾气一发,干脆地把自己想要道歉的念头压下,任性地等着鼬首先服软,自顾自地展开了一个人的冷战。
两人的关系一僵,就是几十年。
这期间发生了一件对鼬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对朽木家、对整个净灵庭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朽木银嶺在一次和虚的作战中殉职了。
已经是六番队副队长的白哉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那瞬间爆发出的灵压让报讯的队员立刻昏了过去。
一手办理了朽木银嶺的后事,白哉强压下心里的悲伤,不甘、也不能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外人的面前。
虽然生前灵压强大的死神尸体消失的会比普通的整晚很多,但是那也只是时间问题,一般没有死神的尸体能够保留到一个月以上。
因为没有尸体,所以尸魂界的葬礼都是很简单的,即使身份高贵如朽木银嶺的葬礼,也只是参加的死神多一些罢了。
四十一、小白(上)
冷着一张脸接待宾客的白哉,心里最想做的,其实是趴在现在唯一、曾经最亲密的哥哥的怀里大哭一场。
虽然和朽木银嶺接触的时间不多,在六番队里两人谈论地也大都是工作上的问题,但是祖父对自己的疼爱白哉同样感受得到。
所以,在骤然失去了敬爱的祖父的时候,白哉真的需要一个依靠。
但是,当白哉焦急而期待地在人群中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那冷漠的表情,嘴角的轻讽,给了本来就痛失亲人的白哉又一次重击。
怎么忘了,哥哥和祖父的关系从来都很僵硬;
怎么忘了,已经有多久了,哥哥都没有理会过自己;
怎么忘了,现在的自己,已经从哥哥的身上,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情……
仿佛受到了双重打击,对着漠然地站在人群里的鼬,白哉突然升起了一丝怨怼。
为什么,在自己这么伤心的现在,你还可以这么冷静!为什么,在自己这么难过的时候,你还可以完全视而不见!
暗自握紧了双拳,白哉硬是强迫自己转开望向鼬的视线,再回到面前宾客的时候,又是那个冷静而矜持的朽木家大少爷。
从朽木银嶺的葬礼过后,白哉和鼬本来就很僵硬的关系更加冰了几分,现在的两人,连迎面走过时都和陌生人一样,仿如未见地擦身而过。
鼬是个很现实的人,疼爱弟弟的时候,他可以比任何一个哥哥够温柔;但是该放手的时候,他也可以做得比任何人都残忍。
当初为了让佐助成长,鼬不知道对他说了多少难听的话,不知道把他踹倒过几次,让他流过几次血,受过几次月渎……
随着每次佐助眼中的恨意更深一分,鼬的心就越痛一分,但是即使已经心痛得快要麻木,鼬下手也绝对没有一丝的犹豫,那是他对弟弟爱的表现。
虽然这样的事情鼬不想习惯,但是这次在面对白哉的时候,他确实比以前对佐助的时候表现得还不动声色,更加把一个对弟弟完全失望,对弟弟不再抱有希望的哥哥表现得入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