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嫂子满脸堆笑地说又不是第一天识我,我是属骡子的,闲不住的命,在家里哪坐得住呢?再说三老爷婚事要准备的太多了,我呆在家里也有小丫头问,跑来跑去耽误事,还说不清楚。索性就销假了,亲手打点还好。”
“身子如何了?”
罗嫂子眼眸闪过一丝戾气,说无啥大碍,只是胸口淤青未退,还有心里也憋屈着。”顿了顿,忿忿地说,“,我昨日打听到一桩事,刘嬷嬷那个老货离开咱们府后,住到五姑娘身边那个丫鬟叫秀芝的家里了。可见她早就跟五姑娘狼狈为奸了。”
大轻轻一拍桌子,骂了一声果然是头白眼狼。”
“就是,若不是我公爹拉扯,照顾,她能到五姑娘身边当个体面嬷嬷吗?结果她还忘恩负义。”罗嫂子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要不让我带几个小厮,去把她赶出京城。”
大微作沉吟,说此事晚点再议,你先下去,在议事厅里等着我。”
罗嫂子应声退下。
二姑娘看着她背影说娘,就依罗嫂子说的做吧。”
“你懂,待我想想。”
二姑娘见她犹豫,不快地说娘你不会真怕了小五吧?无不少字下人们都这么说呢。”
“”大气红了脸,“哪个下溅胚子乱嚼舌根?罗家的不长眼睛,明你祖母如今把五丫头当成心头肉,她却跑堵着门口骂,把做奴才的本份都忘记了,挨五丫头一脚是活该。”
二姑娘嘟着嘴说可是,娘,谁不罗嫂子是您的人呀,小五这么一踢,太不给您面子了。俗话都说打狗要看主人面,何况罗嫂子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呢?结果您只斥了小五一句打打杀杀不是大家闺秀的作派,那些丫鬟自然就想偏了。”
“她们想偏了,你也就跟着偏了?这往后你要是嫁到大家族里当家呀?罗家的理亏在前,挨踢是活该,连带着把我面子都抹了。”大越说越气,事发当晚,老就叫她责骂,说教的奴才,居然都敢跑到主子门口堵着骂了。“至于五丫头,先让她嚣张着吧。”
二姑娘撇撇嘴,心道,这句话都说了一两个月了。
大见她一脸不以为然,“啪”的轻拍她脑袋一下,说把我的话听进心里去。读了这么多书,连避其锋芒都没有学会吗?你祖母前阵子都说她不是庶出的,是嫡出的姑娘。我看她已经打算好,等接回你姑姑,就为她正名了。”
“正名又如何?还不是不底细的野种?”
“你姑姑那个性子,哪里象是会偷人的?”
二姑娘诧异地问那沈家为不认?”
“谁?我问过你姑姑,她一口咬定是沈相的,问多了就哭。”
这桩陈年往事,大和二姑娘太过熟悉,都没有说下去的兴致。
过了一会儿,二姑娘说娘,我觉得那盆春水绿波就是大胡子送的……”
大翻翻白眼,没好声气地说又来了,你别整天大胡子大胡子的,让别人听去了,还以为你跟大胡子有呢?好好做女红,再绣一幅画献给太后,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乱嚼舌头了。”说罢,站起来往外走,“我去议事厅了,你赶紧做女红。”
二姑娘连忙拉着大手说娘,你听我说完嘛,我有证据……”
大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边走边说得了,得了,我都听你说好几回了,狗屁证据,全是捕风捉影。赶紧去做女红,定国公府的静宜县主要,你仔细招呼,别再让五丫头抢走风头了。”
二姑娘恼怒地跺跺脚,只得回的韶华院。
用过午膳后小憩片刻,大刚起来,正对镜梳妆,三管家来了,隔着帘子说,定国公府的马车到了,送静宜县主的是定国公府的顾大少爷和东平侯府的潘大少爷,他们说是来看大少爷的。”
大微怔,问那通知大少爷没?”
“通知少爷了,只是老爷不在家。”
“没事,他们都没有递贴子,不是正式拜访,不用见老爷了,你就带他们去少爷的外书房,好生招待就是了。”
“是。”
管家退下后,大又派小丫鬟分别去通知老和二姑娘。
二姑娘早就准备好,连衣衫也换成见客的,带着春云到垂花门前迎接。片刻,顾静宜抱着“雪球”,在一干仆妇的簇拥下走了进来,这回倒是没有带那些鸟呀狗呀,但是身后跟着两个老嬷嬷、四个仆妇、还有那个叫雀儿的小丫鬟,架势还是很惊人的。
见到二姑娘,她笑弯眼睛,一步跳了,软软地说阮二,好久没见,我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