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同学,之前多有得罪,现在向你表达我最诚挚的歉意。如果你喝下这瓶饮料,我就当你原谅我啦”说完,我装出无辜天真,善良柔弱,温和无害的表情。双手捧上乾汁。
此刻我的变化谁也没有想到,桃城和菊丸那边更是惊暴“怎么会这样”。
最了解我最腹黑的不二仔细看了一看,提醒菊丸他们“注意洋子手上拿的是什么”
已经完全手足无辍的忍足,颤颤的接下饮料,很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是我不对,言小姐千万不要介意”
刚喝一口,表情僵硬了,眼睛莫名的放大。莫名空洞起来。瓶子随即落地。嘴还保持着张开的状态。脸色惨白。口吐白沫。。“咚咚咚”身体悬空360度开始做类似分子撞击的事情。附近的球篮成为他撞击的对象。最后以自由落体的姿态落地。呵呵,见识到乾汁了吧。。。。。冰帝所有人都莫名的看着我,说不出一句话来。四处安静得不象话。偶尔传来青学队伍里忍不住的笑声。
半晌,恢复知觉的忍足爬起来,怒气冲冲的问我“你那是什么东西?”。
我依旧装着无辜,从书包里又拿出一瓶乾汁来,自己津津有味的喝起来,又递给不二一瓶。“很好喝的,不二。是吧”
不二同学也津津有味的和我一起喝起来,笑着说“恩,还不错呢”
以为我在瓶子里动了手脚的忍足拿起不二喝的那瓶,又喝了一口,立即重复他刚才的一系列动作。
以为是忍足味觉出了问题的穴户走到忍足的‘尸体’旁对躺着的人说“你很逊哎”。又拾着我手中的‘特别饮料’喝了一口。利马重复忍足的动作,两具‘尸体’躺在一起。
目睹这一切的冰帝众人。颤颤抖抖的问我“这到底是什么?”
我笑着回答“是饮料啊,不信你问乾,就是他配制的”
此时得意的乾扬起头,拨弄他那并不存在的留海“不错,他们喝的就是号称终极版的极品乾汁”。听到乾汁二字,顷刻风云变色。池鱼既会。冰帝众人于三年前接触过尚未完善的乾汁,那刻骨铭心的滋味至今犹记。此刻说道此物仿若晴天霹雳。唤醒了他们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慈郎和妹妹头向日扶着从乾汁中清醒过来的二位。天色不早,各自解散。我冲哥哥嚷着“今天哥哥背我回去吧”哥哥一楞,随即答到“好啊”冲来接我们的超长总统车司机吩咐了几句。就开始真的背起我。
其实回家的路有些远,我只是想感受多年前没能感受到的,才对哥哥提出过分的要求。在路上,哥哥问我“我已经好久没有背过小言了吧”
“恩,5岁后就再也没有在哥哥的背上过了”我答道。
那是一条充满着甜蜜和温馨的路程,路上经过的某个商店和某堵墙,都充斥着满满的回忆。我把下巴靠在哥哥的肩上,头紧紧贴着哥哥的头,静静的,就什么也不去想。只觉得如果时间就定格在这一刻该多么美好。
回到家。到门口时我们发现了另外一辆总统车。不好,是父亲母亲提前回来了,我说“我可以自己下来走了”哥哥丝毫没有要放的意思,背着我径直走向家中。
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士,是父亲。我印象中的父亲总是世界最精明的商人行列中的顶尖人物。他可以身着最常见最普通的商业西服游刃有余的穿梭在华尔街,可以穿得象爆发户一样,真丝的衣服穿出花花绿绿的样子,手持大根雪茄和人在夏威夷边看草裙舞边和人谈生意。更可以穿着伦敦顶级设计师设计的西服在某栋神秘的大楼和人签下和约。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随心所遇。做事如行云流水一般。只是家里的事就很少管。
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看上去才20出头的样子,实际上已经年愈40了,是母亲。出生在顶级的望族。永远一身不打眼的黑色真丝衣服。看上去贤良淑德的样子,有谁可以想到,她是我童年的一个噩梦。
看见哥哥背着我回来,那女人和男人一齐迎上来“是小言和小吾回来了呢”
哥哥恩了一声,我也就随意的说了句“父亲母亲好”然后就别过头不想再看她一眼。父亲似乎想说些什么,被哥哥打断“今天小言不太舒服,等下不会下来吃饭”说完背着我直走向楼上。
来到我的房间,放我下来,哥哥郑重的告诉我“哥哥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点委屈了”他的眉色是那样的认真。我听得却不由得心一酸。直点头。
可是我清楚的知道,有些东西是躲不过去的。该面对的总是需要面对。不管你是否有勇气,也不管你是否做好准备。
果然,晚上那个女人偷偷的上楼,站在我房门外敲着我的门“小言,是妈妈,开下门好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反正迟早她还是会找上我的不是,同在一个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也实在无法躲她一辈子。
我刚开门,母亲一下子就抱住我“原谅我,原谅妈妈好吗。。。小言。。妈妈是爱你的呀”她断断续续的说着这些话。
我却实在没心情听,这年头,什么样健忘的人都有,我面前就有一个现成的例子。我推开她,
“如果您说完了话,希望可以离开。我明天还要上课呢”。我根本不想听她说的任何话,和放屁一样,没有任何实质意义。
“小言,你不肯原谅我是不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面前的女人开始发疯。
我努力想推开她,她却越逼越近。她不停的冲我说着“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我是你的母亲,就算对你做过什么,我生你养你也算是补偿清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说着,抓住我的肩膀疯狂的摇着。下午已经有些触动的脑袋在她的摇动之下,又开始作痛。我想跟她说,请她先平静下来,可是眼前的人,根本不听我说什么,从摇我的肩膀开始扯动我的头发。我的眼前一黑。11年前的一幕幕好象就在上演。那个年轻的女人疯狂的扯着一个5岁幼童的头发,使劲的向墙上撞去。。。每一次都撞击的声音都那么响亮,那个年轻的女人好象根本没有理会哭泣的幼童,更加没有理会已经血迹斑斑的墙。只是不停的重复的她自己的动作。我顿时觉得自己陷入了某个深渊,某座囚牢。某种地狱。不由得发出求救的叫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温暖的手将我拯救出地狱。是哥哥,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他冲着母亲喊“您闹够了吗?如果小言再出什么事情,我可以保证会无条件的双倍返还给伤害她的人”那女人还在疯狂的干着什么,又有一双手将她格住,然后拖出我的房间,是父亲。
哥哥抱着我,他的眼中流淌着大滴大滴的泪,落在我的脸上滴答滴答的。“哥哥不会再让你受苦了,绝对不会”
混沌中我却清楚的看见了他的表情。是那样的决绝。我抬手想帮哥哥擦掉眼泪。如此完美骄傲的他怎么可以流眼泪呢,不行。不可以。我不允许。
等我清醒的时候,听到父母的房间有很大的声动。我起身准备无看看,哥哥只手拦住我,我抬眼对视哥哥,
“相信我吧。我自己可以的”。听完我说的话,哥哥迟疑着放下阻拦的手。
走到父亲的房间外,门是微开着的,透过可以看到母亲坐在床上,而父亲则站在床边大声的叱喝母亲。
“天下哪里会有你这样狠毒的母亲,难道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悔改吗?当年你投资失误,你将所有的气都出在小言身上。起初我以为只是你一时的心性。没想到我的疏忽就这样害了小言一辈子。那些钱对我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被你虐打后她的病治了整整11年,加上被你虐打的那一年,整整12年,这一生就毁了一半啊,莫说她还是迹部家的大小姐,便是连流浪的弃儿都不如,你是个不配做母亲的恶毒女人,而我因为你也变成了不负责任父亲”
床头的母亲也大声的吼着“我怀她生她养她,就算打死她又怎么样!只是两清罢了,我又不欠她的”。
愤怒的父亲当场甩了母亲一耳光,“我从来没有打过你,可这一耳光是替小言打的。你真的以为你不欠她的。当年那样健康活泼的一个人,被你弄成现在的药罐子。那样的虐打当年可是连你父亲母亲都震惊了,即便是明治年间也没有那样的酷刑啊,全身上下没有哪个地方没被你弄出病来。脑中的血瘤不算,连心肝脾肺都严重受创。如果不是小吾发现得早,小言早就被你打死了。又何来还欠你什么。天下竟有你这样的母亲,这样的心狠手辣。小言即便是生在最地层的家庭受到的也会比这里的好上一万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