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低头道:“臣不敢!”
我继续笑道:“那刚刚,你同朕共乘一骑,怎么就敢了?”
他头也不回,只道:“刚刚情了我费尽心机去找他们要粮了。朝皇后笑道:“爱妻如此贤德,朕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皇后眼中满是柔光爱意,看得我心中都有些许愧疚。
最后她低声道:“陛下说笑了,为妻的,自然要帮丈夫了!臣妾只求陛下,心中记得臣妾的好处……”
她如此说了,我也不能空手套白狼,总要表示表示。
伸出手,将她搂在怀中,带着虚伪的,欺骗人的微笑,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眸。
缓缓的靠近,慢一点,再慢一点。
终于,听见高公公的声音在殿外响起:“陛下!秦大人推荐的赵明诚,在殿外求见!”
放开已经呼吸急促的皇后,我觉得自己没救了。
我的心跳,一如平常,没有半点变化。
我彻底的,不喜欢女人了。
也许,三天后的家宴过后,我就再也不会踏足后宫。
以前钦宗宠幸过的,我没办法。
至于那些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的,我还是做做好事,放她们出宫吧!
家宴中,朱伯才带头捐款,他是爱女心切。
和钦宗争夺过皇位的嘉王赵楷也很积极,估计是怕我像干掉蔡京童贯那样,把他暗地干掉。
还有几个也表现的不错。
当然亦有几个能够让我秋后算账的。
至于世家的,我想了想,还是先不要拿他们动手好了。
肥羊一次杀光,下次再要吃肉的时候,恐怕就不太好弄了。
家宴后的第二天,就有一次经筳,给我讲课的,这次是四十多岁宝文阁大学士苏定邦,今天讲的内容,却和以前全然不同。并非历史,更非军事,也不是诸子百家。而是好死不死的,把先帝手下的,臭名昭著的六贼之一王黼拿出来讲。
我有些不悦,这我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好讲的?
看来讲经是假,是要借题发挥才是真的!
果然,当他说到王黼半夜私入禁中,和我那个老爹笙歌艳舞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
抬了抬手,止住了他的下半句话,淡淡的道:“朕知道苏卿家你的意思!合着你认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岳宣抚,是王黼之流?”
我脸上的颜色十分之不好看,苏定邦普通一下跪在地上,有些发抖,多多索索的道:“不!臣不是那个意思……”
我冷笑一声,盯着他,他脸上有些发青,发灰。
毫不含糊,一字一句的说道:“没有他的浴血奋战,哪里来的你们在此安享太平?再有此等流言蜚语,别怪朕责你诬告朝廷命官,有功之臣!”
苏定邦脑袋上都是汗,我在心中冷笑一声,读的书多有什么用?他说道唐之魏征犯颜直谏的时候,好像自己的骨头多么硬似地。
微微一笑,将苏定邦扶起,赐座,不动声色的问道:“今日原定,是要讲什么?”
苏定邦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顶了顶神,答道:“回陛下,是汉武帝……”
一面听他讲,一面提了几个疑问,心中却在暗暗琢磨,看来,从今往后,我坚决不能让岳飞寝宫觐见了。
这些话,都到了我的耳朵里,未必他的耳朵会比我差一些。
当岳飞的捷报再次传来,仅仅用了十五天,就平定了别人用了但半年都毫无办法的水寇时,朝臣们再提及岳飞的时候,口风都有些变了。
甚至还有些,上书要求,等到岳飞回来,要我内殿召见抚慰的。
嘴角微扬,我一定会好好的抚慰。
不论是作为一个皇帝,还是,作为一个贼心不死者。
就连先前家宴中,有些不太积极捐钱,捐资的亲王,外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