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极力隐忍着那股子早就该一触即发的情绪,但在电梯到达1楼之前,薄渊爵突然抬手解开了脖子下面的两颗衬衫纽扣。
薄书砚蓦地抬眸,侧首盯着他。
薄渊爵展唇一笑,率先开口,“我和她什么也没发生,你别这么紧张。”
虽然他这几个小时一直在后悔当时没有直接要了傅深酒,但他确确实实没有动过傅深酒。
“我知道,她对我只有愧疚。当她无法承载这种愧疚的时候,她便想到了要以身相许的办法。”
扯唇轻笑了声,薄渊爵自嘲道,“我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个正人君子,但是……但是我真的不舍得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碰她。”
薄书砚凤眸紧敛,捏在身侧的拳头几乎都要因为用力过度而碎掉。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就那么站着。
电梯门在这时候打开,两个男人都没有出去,仍旧那么站着。
气压低得吓人。
一位早起遛狗的大爷瞧了瞧电梯里的两位,愣是没敢进去。
连他手上牵着的那条大狗,也往后缩了缩。
电梯门再度关上。
薄渊爵扯唇轻笑了声,原本硬挺的身子像是陡然失了力气,他往后退了一步,将自己整个人靠在电梯井壁上,像是陷入了一种空茫的自我世界。
“我在二十几岁的时候爱上她,我以为我可以忘记她。但我失败了,所以四年前我回到雁城,企图将她夺回身边。”
“后来,我成功了。我将她带去英国,将她捆在自己身边,我想要她的心,想要她的爱情……”
“但是,我给她的除了更深的伤害和无穷无尽的愧疚感,其实什么也没能给她。”
“她四年前被人绑到海船上,其实我从一开始便知情……但我为了让她彻底依赖我感激我,所以打算在最后一刻再出现,去救她……但我没想到,我没想到她性子那么烈,她居然……”
薄渊爵痛苦地闭上眼睛,似是不忍再回忆。
良久后他才再度开口,“傅深酒,她,从四年前开始,就再也没有真正快乐过…后来她因为长期心情抑郁,在生产那天因为难产差点……差点死掉…而这些,都是因为我的私心!都特么的是因为……唔!”
那隐忍了太久的一拳,狠狠地砸在薄渊爵的脸上,薄书砚猩红的眼眶、因为薄渊爵陈述的这一段往事而溢出水汽!
那晶莹的水汽映照着他血红的眼眶,似乎是要砸出血泪来!
想到傅深酒的遭遇……他疼得喘不过气来了!
被打得跌坐在地的薄渊爵低低地笑出来,他指着自己的脑袋,不断地对薄书砚说,“来,照着这里来!”
薄书砚方才的那一拳太过用力,加上心脏翻绞出剧痛,他的身体躬着,整个人由于失去重心而往后踉跄了几步,一个没站稳,他也跌坐在地。
眼眶中猩红的水汽终于凝聚成珠,滑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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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137一个不愿交付心却愿交付身体的女人,是在出卖灵魂。
薄书砚方才的那一拳太过用力,加之心脏翻搅剧痛,他的身体躬着,整个人由于失去重心而往后踉跄了几步,一个没站稳,他也跌坐在地。
眼眶中猩红的水汽终于凝聚成珠,滑落出来…撄…
他闭上眼睛靠在电梯井壁上,曲起的长腿上搭着的那只手,因为太过用力,肌肉都绷成凸起的条状。
薄渊爵所说的、属于傅深酒的那四年,他一点都没参与到,他不知道傅深酒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到底经历了什么,他无法想象,也根本不敢去想象。
只是,四年前傅深酒纵身跃入深海的那一幕,在这一刻一遍又一遍地闪现出来。
那一幕场景带给他的痛苦,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淡,反而越发地深浓、像是一场无望的疾病,每想起一次,就在骨血之中烙印得更深。
他多想问问薄渊爵,当初究竟是凭着怎样的心态才能无动于衷地看着傅深酒一路被带到海船上、傅深酒在船上究竟又是经历了怎样的绝望才被迫跳海……
可他是薄书砚,他怎会问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