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卧室而始,一盏一盏地点亮去往深酒面前的那盏盏蜡烛,直到他走到最后一盏烛面前,他也终于走到了深酒面前。
深酒看着他去点那盏蜡烛,这才发现烛台是两只展翅交喙的天鹅,分外地精致好看。
天鹅,一夫一妻制,相伴终生。
薄书砚点燃蜡烛后,将打火机轻放在台子上,继而他展出完美又期盼的笑容,朝深酒伸出手,“傅小姐,我来了。”
深酒不知自己在那一刻为何会有泪意:大概她一直觉得,薄书砚这样淡薄寡漠的男人,是没有这方面的浪漫细胞的。即使到现在,深酒仍旧在怀疑,这是他人给薄书砚出的点子。
她递出自己的手,直到自己的手被他紧紧握住,他才说,“傅深酒,你真的很美。”
“薄书砚,你也真的很帅。”说完,深酒低下头,笑。竟腼腆起来。
也是这一低头,深酒才发现,地上用玫瑰花瓣铺了一条通往卧室的小道。而这小道两边,用无茎的百合花花朵封了边。
深酒咬住唇,抬起头去看薄书砚,红1唇微张,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这是你让我另外发挥的惊喜部分,虽然不够味道,但我尽了最大努力。”薄书砚低头在傅深酒手背上印了一吻,这样说。
深酒将唇1瓣儿咬了又咬,心里其实很感动,但嘴上又不好意思说出那样直白的话来,最后只憋出一句,“怎么办?我都舍不得从这条花道上走过去了,害怕踩坏了这些花瓣。”
薄书砚眉眼一舒,直接矮身将傅深酒打横抱起,“新婚夜,自然是要丈夫将妻子抱进新房。”
深酒圈住薄书砚的脖子,抿着唇靠在他怀里笑,“我就换个衣服的功夫,你怎么准备了这么多东西?”
虽然只是一排蜡烛、一条花道,可这些东西要准备、要布置,还得在深酒不知情的情况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也是不小的工程。
薄书砚挑眉,却是答非所问,“这些,全是我独自准备。”
“恩恩,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深酒不意薄书砚也有这样邀功的时候,顿了顿后又说,“可是在这之前,你把这么多花瓣和蜡烛藏在哪儿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发觉?”
薄书砚笑,“当然是藏私房钱的地方。”
“噗……”深酒忍俊不禁,“啧啧,我们家薄总怎么这么可怜,还得自己偷偷藏私房钱呢!”
薄书砚只是笑,并不再接话。他眸光,有意无意地落在深酒匈前的深V上,她酥1软的两1团,被那深V挤得半露。
靠在薄书砚肩头的深酒并无察觉,幸福而又甜蜜地自说自话,“薄书砚,你以后会永远爱我吗?等有一天我老了再也不好看了你会嫌弃我吗?还有……”
“嗯,还有?”薄书砚顿住脚步,垂首下去看深酒。
深酒仰起头,对上他的视线,“怎么了?”
薄书砚的凤眸眯紧,“傅小姐,从衣帽间到洞房的时间太短了,不够回答你那么多问题。”
深酒怔了下,举目去望,这才发现……
“傅小姐,我们该洞房了。”薄书砚的声音已经哑得厉害。
听到薄书砚如此说出“洞房”两个字,深酒突然察觉到什么,猛然垂首去望自己的匈前……
之前因为惊讶于薄书砚的“惊喜”,她都忘了自己还穿着一条姓感到极致的婚纱!
而此时她被薄书砚抱在怀中,又看到自己匈前那太过于明显的暴露,一时间羞得满面通红。
而彼时,薄书砚已经作势要将她扔到他们一早便准备好的婚床上去!
“等一下!”深酒突然紧紧抱着薄书砚的脖子。
薄书砚动作一滞,最终还是顺着深酒的意思,停了下来。
深酒看了眼他艰涩滑动了数下的喉结,低低地说,“你能不能抱着我再去走两次那条花道,我还没过瘾。”
薄书砚一怔,意识到深酒在说什么以后失声笑了出来。
深酒咬着半边唇,自己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快别笑了!”
“老婆大人有吩咐,我当然得照办。”薄书砚略略收了收笑意,抱着深酒转身往外走。
深酒看着那些迷离人眼的蜡烛,靠在薄书砚怀里,任他抱着自己在那条花道上走了一遍又一遍。像两个玩儿过家家的孩子。
但深酒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