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以前多么乖巧懂事,自从遇上坏男人就变坏了……”
呜……他天真无邪的女儿呵!多安详的日子。
白虎赶紧澄清罪嫌。“我没带坏她,她天性如此,坏得无可救药。”
父女情深,同时射了万把眼刀谋杀他的多嘴,人家的家务事关他屁事。
“老爸,先从你尚未卖牛肉面前那段谈起如何,我把耳屎掏干净了。”洗耳恭听。
向云天幽幽地吐了口气。“当年我是龙门门主座下的薰风堂堂主,你妈是我的副手……”
回想起当年是无限欷吁,上上任门主将棒子交给上一任门主时,三十五岁的他已身心疲惫,不愿再涉入扛湖的打打杀杀,
对外他们宜称是退伍老兵和本省老婆在台湾打拼,一辆小板车从零做起,不靠龙门的任何资助白手起家,清清白白的过着
省吃俭用的买了间透天厝,日理面摊生意夜拥娇妻幼女,个生得意处不就在这里,家庭是他温暖的港湾,一家子平平安安地守在一起胜过锦衣玉食,他从不后悔由绚烂的云空回到平实无华的地面。
无欲无求才是幸福,他要妻小活在快乐的环境中,不用每天面对龙门强大的压力而喘不过气来,活着就好,无知即是幸福,何必自寻烦恼。
“哈…你外公外婆到死前还不晓得你妈是龙门的人,老以为她嫁得不好,委屈地跟我这个大老粗。”向云天得意忘形的恢笑。
字正腔圆?向水心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是谁在我五岁时,告诫我说龙门是个专吃小孩的恶魔窟?”
“呃!这…呵呵!有去无回嘛!老爸怕你受不了严苛的训练。”他说得心虚不已。
其实是私心作祟,舍不得女儿离开身边。
“你还说龙门的人都非常坏心,一见到聪明伶俐的孩子,便抓回去关在老鼠洞不给饭吃,每天只给三颗豆子不致饿死。”而她相信了。
“他们真的很坏心,三番两次来跟我抢孩子,要不是你后来变得乖巧又柔顺…啊!我什么都没说。”一时说溜嘴的向云天赶紧移开视线。
但是来不及了,聪明绝顶的女儿已火冒三丈。
“还说你没有算计我,故意混淆我的判断力危盲耸听,让我把龙门当成毒蛇猛兽般避之唯恐不及,你……你太过分了。”
什么父亲嘛!担心被龙门看上眼,就散播不实谣言改造她的一言一行,好使温驯的假象成为漏网之鱼以逃过征召,他不会直接拒绝吗?
瞧她要苦苦压抑本性有多困难,早些年差点破功露出馅,不做坏事真的很痛苦,体内的魔性几乎破体而出。
幸好到极限前她成立了“虹”组织,借由另一个黑暗身份大肆发泄破坏能力,无所不用其极地拐来七个任劳任怨的手下供其使唤,体内的小魔蛇才稍微安分些。
结果呢!一切的忍耐全是出自他的私心,刻意阻止雏鸟高飞的举动。
“宝贝,你别发火嘛!老爸是为了你好,龙门人的心真的很坏,老爸舍不得你去吃苦受罪。”
一旁的现任龙门人不免小小抗议了一下。“爸,我是唯一的例外,我是好人。”
“你叫我什么?浑子小。”向云天睨视一眼笑得真诚的白虎。
“爸爸呀!你是我老婆的父亲大人嘛!”龙门的人的确很坏,造成既定的事实。
他火大的一吼。“谁是你爸爸?我女儿还小,不嫁人。”
怎么每个人都要抢他女儿,也不想想他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大她有多辛苦,只会卑鄙地捡现成的。
“爸,心儿二十五岁了,你该不会又想自私地把她留在身边,让她当一辈子没老公疼爱的孤独老女人吧?”
这一棒打得向云天眼冒金星。“我……我只是……呃!再过几年……不急嘛!”
“长痛不如短痛呀!老爸。留来留去留成仇,你要早点看破。”
白虎坏心的安抚他,拍拍未来老丈人垮下的肩头。
“心疼呐!记得她刚出生时全身红噗噗地好爱笑,人见人爱的模样多讨人喜欢,叫人爱不释手的捧在怀里宠着……她一下子长得太快了。”
感慨地看着女儿不以为然的怒容,他是欣慰多过失落,她长得和她母亲年轻时一样美丽,到了爱人的年纪,他不放手都不成。
再瞧瞧仪表不凡的白虎,龙门的男人还有什么好不放心,他们是专情的楷模,一旦爱上便是至死方休,疼老婆的程度像在伺候太上皇,享福的是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