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偌恩又该怎么办。”
凯塔斯停下了攻势,静静地等待着被璐璐晋升撕裂的“场”复原。
“是吗……抱歉。”
抑魔咆哮,魔力巨颤,两种不同的力量反复转换,连绵不断地冲击着凡妮莎,犹如惊涛骇浪。
望着毫无动作的煤球,西格莉德眉头微蹙,她在其它晨曦组长脸上也看到了同样的疑惑之色。
狂风骤起,以煤球为中心,浅绿色的光晕不断向外荡漾,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消解了抑魔场的压迫,强硬地在魔力真空中造出了一处活泉——喷吐着魔力,滋润着煤球干涸身体的,魔力泉眼。
“我又问,他相信自己能抵达五阶吗?”凡妮莎笑了,“这一次,他斩钉截铁,告诉我……一定可以!”
他又说:“与一位传奇对战,足以让我心潮澎湃……我,将全力以赴。”
凡妮莎岿然不动,嘴角依旧带笑。
偌大的俄偌恩,也只有他能成为木工了。
晋升七阶时,凡妮莎偶然路过一个城邦,看到了一位野法师长吁短叹,不禁驻足。
聊天室内,璐璐和塞拉也都笑了起来。
骤然间被人点明自身的天赋,木工激动万分,但又忐忑不已,他询问那位野法师,自己是否还有希望成为魔法塔的一员,或是抵达五阶。
“您是一位传奇……无需客气。”
这一次,她看到了一座坟墓,而墓碑上赫然写着五阶魔法师字样。
四面八方挤压而来的压力,她视若不见。
“越大的场,破绽越多。”
凡妮莎优雅地欠身,站直后,脸上的笑容缓慢消退。
推进受阻,无形的力量牵制住了抑魔的大手,那是宛若藤蔓般肆意蔓延的根系,在密不透风地将三煤球笼罩,任由抑魔施压,分毫不动。
凡妮莎说:“我走上前,问他,想成为一位什么样的魔法师。虽然因为野法师的话消沉,他却没有气馁,而是认真地告诉我,他想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魔法塔之上……于是,我给他提供了一些入门的知识。”
木工的儿子,孙子见证了他疯狂的晚年,不眠不休,只为了追逐魔法的至高之秘。
凡妮莎云淡风轻地笑着,接受着三煤球源源不断提供魔力的她缓步向前,径直走进了抑魔场之中。
那位野法师指着一个中年人不断地叹息,认为他荒废了半生,拥有着超强魔力恢复能力的他整整在木工上蹉跎了三十余年。
凡妮莎止步,从凯塔斯脸上看出悲怆与落寞的她同样神情悲切。
正如凡妮莎所说,凯塔斯仍未用出全力。
他有着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实力,令人咂舌的知识,超越时代的技艺,他清醒、睿智,强大,可……他身后的大陆,千疮百孔,泥泞不堪。
“还不够。”凯塔斯仍旧平静如水,他的话总是带着无可置辩的压迫感,“作为容器的身体能够容纳更浩瀚的魔力,仅此而已,【场】是需要构建,完善的,现阶段,你还做不到。”
“认输吧,有我在,你的场无法再构筑起来的。”
大地开裂,喷吐出的尖刺,她随手抚平。
“如果是,你为何犹豫,始终留手?”
“直至此刻,你仍不是最强大的自我,内心被无尽的迷惘所束缚,没有归处,也无前路,你……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