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她……噢,原来这就是男女间的拥吻。她紧张地揪紧了他衣襟,手足无措,浑身娇软酥麻,完全丧失了平日的狡黠灵敏。
“如果这是你要的,我也能给。不许再和他见面,听到没有。”一直到两人无力地瘫倒床内,他低声警告,身躯仍与她密密纠缠。
“我可不要你的同情与施舍。”她鼻息不稳,呼吸浅促。
“你、你这张嘴!”懒得与她生气,他直接狠狠地吻住她,让她在他怀里化为一摊春水。
很好,窝囊了十四年,终于让他找到一个制得住她的办法了。
“我不曾用灵魂互动的方式吻过一个女人,这样够不够了?”狂野热吻过后,他浅浅吮着柔嫩丹后。“都给你吧,不管你要什么,我的一切,全都给你……”
“包括——你的心?”
严恒韬不语,沿着颈窝,一路吻向春光大泄的酥胸。
他的心,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只容得下她了啊——
“韬——”她娇吟,“你似乎很饿。”
“非常饿。”拜她所赐,他都快成为清心寡欲的清教徒了,“不过,我不会吃你。”由她胸前抬起头,他重重地喘息,“这叫望梅止渴。”
“这表示——我们不是兄妹了吗?”
严恒韬白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的问题很无聊。
“我不会低级到去吻自己的妹妹。”
“这也表示我可以说你是我的男人?”
“再给我一点时间调适心情,如果没有异议,我也将会是你的丈夫。”毕竟,关系的转变,也是需要时间适应的。
“你又没求婚!”
严恒韬低笑:“我以为你觊觎我很久了。”
就这样了吧!爱情与亲情,有时很难作出明确的区分,她已融入他的骨血,今生再难割舍,他对她珍视更逾生命,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
餐厅一隅,宋怜静坐着等待兄长。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等了十四年的男人终于属于她了,哪能不爽——呃,应该说“高兴”!“爽”
字太粗俗,她可是优雅的淑女呢。
“咦?你不是宋怜吗?”耳边传来认人声。
谁?她思考了零点一秒,没结论,好,那就是不重要的路人甲,自动放弃,别伤脑力。
“啊,瞧我这记性,我忘了你是瞎子嘛!”女音故作懊恼,“还认得我的声音吗?”
啧,有够刺耳,摆明了想刺激她。
“如果我说不认得,你会不会识相地摸摸鼻子走人,别再虐待我的耳朵?”
江媚脸色一阵僵硬:“哼,嚣张什么?还不是就会装可怜去博取恒的同情心。”
哎!她懂了,原来是争风吃醋来着。
可她宋怜能拐来严恒韬,也绝不是泛泛之辈:“起码我还挖得到韬的同情心,但是要换作某人,就是五子哭墓也不见得有人理她哩!”
“为什么老天爷只让你瞎掉眼睛,没连舌头一道拔掉?”江媚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恨恨地道。她绝对忘不掉,严恒韬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和她分手的,这口气,她怎么也消不掉。
“真感谢你的诅咒,可我这天籁之音,老天爷比你更懂得欣赏。”宋怜不温不恼,笑笑地还以颜色。
“你一定从来不在恒面前露出真面目吧?”哼,这样的女人还需要保护?她不去气死别人就不错了!
“他喜欢就好了,你管我什么面目。”鸡婆过头了!
“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吗?他只不过是被你虚假的表象给迷惑了,一旦你露出真面目,你以为他还会对你又爱又怜的?别做梦了!我问过恒,他对你,根本只是同情和歉疚而已,你因为他而失去一双眼,他才会把自己赔给你。用这种手法赢来他,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一字一句,直捣宋怜内心深处,她震愕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