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天日的暗小房间,一个狭小的铁笼子,里面蜷缩着的那个孩子,被人当成了小困兽一般五花大绑着。
金小日抬起虚弱的双眼,黑暗的笼罩使他无法判断此时是黑夜还是白天,也不知自己被人困了多久。他想动,如若不是因为刚刚制作了钻石,他的体力虚弱,这几根绳子根本困不住他。他想喊,嘴居然被胶布严严实实地封住了。
看样子,绑他的人对他很熟悉。
“砰——”地一声,有人重重地敲击了困他的小铁笼子,一计凶狠的目光杀过去,他很满意从那女人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恐惧。
夏若晨淡淡一缩,又狠狠地敲了两下铁笼子,猖狂低笑:
“金小日,现在的你还能在我面前造次吗?”看着金小日凶狠下的虚弱,她终于放下心来举起木棒,狠狠地打在了那小身子上。
金小日闷哼一声,脸上疼出了汗珠。阿豪一惊,伸手阻了半丝,低道:“他只是一个孩子,你如果想勒索钱,给谨严打电话吧!”
夏若晨的嘴角淡淡上扬,把玩着手里的木棒,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淡道:“我不要钱,我只要钻石!”
言素在金宝儿的坚持下,将她送回了白『色』小别墅中,将她扶到卧室,便立即辗转于厨房,想给她煲个汤。不擅长做家务的言素,困窘地给谨严打了一个电话,通知他宝儿怀孕的消息,也让他把家里的小保姆调过来一个。
短短几分钟,谨严飞了回来,可保姆还没来得及调来。激动不已地身影,经过厨房,在母亲的瞠目结舌下,两步就跨上了二楼,冲进了金宝儿的房间。
“宝儿!”他无法掩饰脸上的惊喜,却在面对妻子苍白的脸时有一瞬僵硬。他忘了,文天磊今天刚死,小日……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大手抚向她的苍白,将她的小手握在两掌之间,他不知道她的手这样冰冷,这样颤抖。看着她眼睛里一样是太多的冰冷、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解……
“宝儿!”他急急地又唤了一声,她闪动的大眼睛终于证明她在听,她在看他。
缓缓地坐起身来,几缕碎发滑落而下,显得她更加地苍白无力与摇摇欲坠,使他心疼,使他更疼的是她一脸的疏远与不确定,冰冷而缥缈的声音,轻轻淡淡,像要飘走: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野狼的女儿?!”
谨严的心猛得一敲,这个问题应该由他向她表述,他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与机会。她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她的?追究这些都没有意义,因为她所呈现出来的一种不信任,已经将他过往的种种通通抛却。
眉头淡淡蹙着,他实话实说:“不久前,就是你去diamond跟野狼见面那天。我们吵了一架,我以为你的孕吐反应是在那块喝的水有问题……”
“你是利用我报复野狼吗?把我困在你身边,利用小日的能力做绯闻……”
“宝儿!!”谨严低吼一声,阻止她这种可怕的猜想。大手紧紧地握住她的双肩,看着她眼底的疏远。他不知道是什么人给她灌输这种想法,可他不允许她的质疑,他对她感情的质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字字诚恳而有力:
“我从来都不用报复野狼,如果当初不是他对逸和ross那样压迫,威胁成『性』,如果不是他紧紧追着我不松,我没必要、也没有时间跟他纠葛到今天。
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心胸狭窄、贪财虚荣的男人吗?这么长时间,我想你应该是用心在感受我,感受我是在用心对你。我不知道谁在你面前挑拨离间,可你好好想想那个人是不是居心叵测!!”
金宝儿双目闪动一丝,眼底渐渐红了起来。看着他眼底的诚挚,他不假的,真的不是假的。泪水缓缓滑落,他将她轻轻拥在怀里,轻轻地拭着她的泪水与伤感:
“对不起宝儿,天磊的事我很遗憾,我不是想瞒你。今天我已经做了干细胞捐赠,只是没想到他会选择这种方式离开,更没想到你会在今天去医院做检查!”
金宝儿哽咽着,缩在他的怀里痛哭着,掀起了他的胳膊袖子,看清了他说的事实。趴在她的胳膊上,她哭得更大声。天磊的死,她的身世,新生命的来临,这一切的一切对她冲击力都很大!
“谨,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许再隐瞒我!”
谨严重重颌首,将她虚弱的身子扶下,轻轻地将舒适的被子掩在她颤抖的小身子上。拭去她的泪水,重重地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叹道:“别哭了,伤身子,对宝宝也不好!”
兜子里的手机响起,谨严一僵,看了眼来电显示,站起身来冲金宝儿淡笑:“是james,小日估计又在他那调皮了,我去接孩子回来,你在家乖乖等我们,听话!”
金宝儿缩在温暖的被里,冲他勉强地扬起一丝微笑,乖乖点头。谨严的身子迅速闪出,经过厨房冲焦头烂额的母亲急道:“妈,照看好宝儿,我马上回来……”
言素看着儿子来去匆匆,行『色』匆匆,不明所以,心却不自觉地提起了起来。
金宝儿被一片温暖包围,颤抖终于减轻了一些,困意也席卷而来。微微存了温度的手儿,又抚向平坦的小腹,嘴角就那样自然地扬起,俏脸在颈间微弱的钻石光亮下,虽仍苍白,总算有了一丝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