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
其他几个文士……面上露出讥诮之色。
邓健一听,怒了,好歹我也是你二哥,叫上我来,你坐在这吃,我干站着不说,问题是……
“他妈的!”邓健学着张静一的三字经叫骂:“张百户,张老弟,你还是不是兄弟,你叫我胸口碎大石?上一次碎大石,拿的是假石头,你这次叫我碎真大石吗?你良心被狗吃啦,做了官,我这做兄弟的命也不要了?”
张静一:“……”
一时尴尬,竟是凝噎无语。
早说你当初是假大石啊。
这下子好了,气氛有些小小的尴尬。
赵霁骤然已经后悔,真不该请这张百户来,悲剧啊,真是瞎了眼了,这样的人有什么好结交的。
杨娴继续露出关怀智障儿童的表情。
几个文士便哈哈一笑,又开始吹捧起这天桥坊了。
一场宴会,大抵就这么散了。
张静一走的有些狼狈,他发誓下次再不和这种读书人吃饭了,时间全用在诗词和对子上,不是正经吃饭的。
张静一一走。
几个文士便不禁捧腹大笑起来。
赵霁也只是干笑一下。
杨娴笑吟吟地道:“终究是粗人,登不得大雅之堂啊。”
赵霁不好认同,却也没有反对。
次日由杨娴领着,在这天桥坊兜了一圈,过了两日,赵霁便入宫复命。
天启皇帝几乎已忘了这件事,直到赵霁觐见,才想起黄立极当初极力要求功考杨娴。
他显得很不情愿,不过东厂这边奏报已经送来了。
杨娴的声望确实很好,现在满京城都传着他爱民如子的事!
到底是不是爱民如子,天启皇帝当然也不知情,更有些怀疑,可当众口一词,那么让他起复,做皇帝的搏一个慧眼识人的美名也不亏。
主要是名声太臭了,需要补补血,为下一次更臭留一手。
“卿家去了天桥坊,意下如何?”
“陛下,果然名副其实,令臣大开眼界。”
“这样说来,天桥坊只短短两个月,便已有了变化?”
“何止是变化,简直是天翻地覆,百姓们在那里安居乐业,堪称典范,可谓是有口皆碑。”
“有这样好吗?”天启皇帝摇摇头。
“臣不敢欺君。”
天启皇帝叹了口气道:“好了,朕知道了。”
这意思大抵是,接下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看来也只能起复杨娴了。
当然,这毕竟是极小的事,就算起复,在天启皇帝的心目中,也不过是区区一个侍读而已,如蝼蚁一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