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得眼尾泛红,遣散了殿里候着的一群人,闻言也礼貌笑道:“你好啊,对所有的烦恼说拜拜。”
文婉:“……”
两人一见面就互相戳人伤口,所谓是有贱一起犯,当真相见恨晚。
……
梨木桌上的膳食已经收得干净,晏望星为自己斟了杯茶,神色凝重地听着文婉大声倒苦水。
“不是我说,晏望星,就你家那位,当年差点一把火给我烧死。”
晏望星听得长眉紧蹙,闻言抿了抿唇,认真问道:“后来呢?”
文婉双手叉腰,身形在空中飘来飘去:“你在书里不是被他生挖双眼,剥皮抽筋死的吗?我实话跟他说了,他当时就没再为难我。”
“然后呢?”
“然后就开始日日为难我。”
晏望星:“……?”
“我本是穿书过来的,在他们眼里是能够预知未来,通晓秘术的人。”
文婉黛眉蹙紧,想起那段昏暗无光的岁月就头皮发麻。
“路沉生因着这个原因,天天把我从盒子里揪出来,天天就重复问那一句‘怎么复活’。”
“我和他说了千遍万遍我不知道,我没办法,可第二天重复如此,疯得我现在看见他还是害怕……”
想到此处,文婉脸色略微发白。
她半阖双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收了声音不愿再说此事。
“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百年后具体会发生什么。”
一说到这个晏望星便想了起来。
他正经了神色问道:“你穿的是《诡道逆仙》这本书吗?怎么会去到一百年之前?”
文婉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穿进了写路沉生爹娘的那本书,是叫《不死幽主》。”
“书的结尾只写了几句后来的事,其中一项就是重要炮灰晏望星,被他们儿子折磨得死状凄惨。”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沉默。
“我服了。”
“写完爹娘写儿子,”晏望星心凉望天,“狗作者怎么不去写路沉生的儿子?要不把他孙子也写了得了,四个人穿进来正好凑个麻将桌。”
“不太现实。”
文婉捂着嘴笑了一声:“这不有你了吗?你又不能生。”
晏望星:“……”
“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