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在对某种事情抱以最大期望时,冷不丁迎来一缕失望甚至是绝望。
糖花一直在想,自已理论上也没做什么坏事呀。
为什么诸事不顺,无论付出怎样的努力,都得不到一个完美的结果呢?
此刻的她,凌晨三点的她,正双目呆滞的颓坐于墙角,背对着墙,
隔着另一侧躺在床上洗漱完毕、裹着小被子玩手机的苏灵。
糖花承认,苏灵是很美。
哪怕是在私生活里,也是集优雅与纯净于一体的。
她长得漂亮,行为得体,在房间里练琴以3h为一个单位,不然根本不站起来。
她没有奇怪的举动,没有特别的癖好,不会像自已一样,动不动就自我奖励。
她很安静,也爱干净,无论坐姿还是站姿,无论从何种角度观摩,都是赏心悦目的。
但是…
但是……
自已想看的,是老板呀!!!!!
老板为什么不住在卧室里阿!!!
【集美们,我国人类睡觉应该是睡在屋子里的,而且是睡在床上的,我说的对吗?】
小红本里,刚刚发出的笔记是热乎的,糖花无助到已经完全不知自已行为的意义何在。
集美:【你好,是的。别的国家的人类睡觉,也大多睡在床上,而不是睡在树上。】
“……可是、可是为什么老板他不在这个屋子里睡阿!”
“他家的格局我研究透了的呀!这面墙对准卧室,而且很隐蔽,视角很好,本该完全没问题的阿!
他他他的声音怎么会从屋外传进来啊!他一直在外面活动吗???真的吗?阿???”
糖花有些眩晕。
觉得自已做了无用功。
耐心蹲点,寻找时机,好不容易把握住未来的“幸福”,谁知千算万算,没能算到陆清住客厅。
崩了。
糖花认为,这次是“天公不作美”。
“我没投硬币做决策,导致上天不是很给力,让我的行动失败了。”
“我这屋子的格局与他的客厅并不相连,反而是和进门的连廊相连,换句话说,只要老板一直住小客厅,我就再也不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获取到他的音容记录。”
糖花叹了口气,“我真难阿。”
小小的墙孔被纸团堵上,这样自已这边的细碎声音就不会传到隔壁被苏灵听见。
糖花低估了苏灵的听力。
低估了学习音乐以后,常年带着监听耳机练琴的苏灵的听力。
因此埋下了巨大隐患。
“算了,往好处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