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人斜睨她一眼,笑道:“你这个糊涂鬼,还好我老人家记性不错,好像是这样的: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谁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
于荷珊一听,心里总算放心了,原来是这个,还好不是很离谱。
嘻嘻一笑:“大叔有啥不明白的,诗里不是说得很清楚么?而且啊……”于荷珊故作神秘:“这诗还有上半段呢”
“哦?说来听听”
于荷珊清了清嗓子,饱含深情的念道:“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州,梳裹就风鬟雾鬓;更蘋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辜负四周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下面一段就是您刚刚念的那段了,说实在的,这也不算是诗,就是一副特别特别长的长联。”
牧羊人双眼有神的看着自个乐和的于荷珊,不住的点头赞道:“好联,果然是佳作,只是……只是我不太明白那‘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这是什么意思?”
于荷珊一本正经的说道:“就是典故啦典故,在很远很远的一个国家,那个国家里有些大英雄他们有些特别的壮举啦,类似这样的意思……”
牧羊人一脸疑惑:“很远的国家?哪个国家?这里诸国我都知道啊,没有听过这样的典故……”
老帅哥这么紧咬不放让于荷珊有些抓狂了,心里正焦急怎么来解释,就听老帅哥纠结地念念有词:“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难道汉,唐,宋,元是四个人?”
于荷珊正高兴老帅哥虽然钻牛角尖,不过却还懂得不为难人,忽的如电击过脑袋,一个想法涌出心头。
“大叔!你真是贵人啊!”于荷珊笑嘻嘻的叫道。
不等老帅哥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被于荷珊拖着进了屋,然后在于荷珊的吩咐下,紧锣密鼓的忙了起来。
于荷珊看着手里捧着的羊皮成品,高兴说道:“大功告成!”
牧羊人看于荷珊高兴的劲儿,不解道:“丫头,你做这么个东西是用来干啥呀?”
“过河,过河!”于荷珊高兴说道,眼睛一分一秒舍不得离开那羊皮成品。
“这东西能过河?我不信!”牧羊人摇了摇头。
于荷珊嘻嘻一笑:“大叔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那长联里不说了嘛,元跨革囊。说的就是这个,有了这个我就可以安安全全,轻轻松松的过河了,不信?不信不要紧啊,眼见为实,走,表演给你看!”
带着困惑,牧羊人跟着于荷珊还有白云来到了河边,河水还是那样潺潺的流着。
于荷珊把羊皮成品吹鼓,然后牢实的绑在了身上,一只脚刚刚要下水,忽的想起什么,转头看了看白云。
皱眉沉思片刻,然后走到牧羊人跟前说道:“大叔,虽然我们萍水相逢,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个好人,我现在要过河了,可是我的宝贝白云恐怕不能继续跟我前行了,为了它的安全,我想把它托付给你……”
说罢朝白云招了招手,白云就朝这边走了过来。
牧羊人看了看白云又看了看于荷珊,终于点了点头说道:“你这宝贝它的确是个灵物,我可以代你照管它,日后相见我在将它还给你。”
于荷珊感激的一把握住牧羊人:“谢谢你大叔,那白云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它哦,可不能拿它做烤羊肉的食材!”
“哈哈……傻丫头,我怎么舍得,再说,白云是灵物,通人性,如果我有任何企图,它早跑了,还能傻傻的等我拿它开刀?你小看你的宝贝了……”
于荷珊一听心里更是乐,一把抱住白云的脖子,脸贴着它的身体,眼中泛起泪水,呜咽道:“白云,你好好跟着大叔,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的,姐姐我不得已,你要听话……”
虽说和白云只相处了短短几天,可是那感情是无法用只字片言就可以解释的了的。
匆匆告别牧羊人和白云,于荷珊踏上了她新的旅程。
看着于荷珊片刻就绑着羊皮成品渡河到了对岸,牧羊人暗自想:“这丫头果然是有些古怪,这种法子她都想得到?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奇人,要说这般才思配少主,那可真是毫不逊色!”
于荷珊在河对岸拼命的朝这边挥手,好像嘴里还在大叫着什么,可是却无论如何也听不清楚,牧羊人笑了:小丫头,期待下次再见。
于荷珊努力忍住眼里的泪水,转头继续朝前走去,从现在开始又是一个人了,加油!于荷珊,你一定可以的。
牧羊人看着于荷珊消失的背影,沉默不语,还是定定的望着她离去地方。
突然身后极其细微的一抹声响。
牧羊人没有回头,只是脸上的温柔早已消失不见。
“这丫头还挺重要,居然随时有你们监视!”牧羊人冷冷的说。
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只见黑衣人也不慌张,只是很机械化的说:“宗主有命,属下不敢不从,不知……”
牧羊人微微一转身,眼睛斜睨离自己不远的黑衣人,冷笑道:“放心,我并没有告诉她,她将会面对什么,这点我还是很清楚的!”
黑衣人一阵犹豫,终于还是问道:“可是这九难河中的锯齿鱼为何没有攻击她?而让她平平安安的渡了河?是否还是沧溟助了她一臂之力?”
牧羊人突然仰头大笑:“哈哈……我沧溟的确是给了这小丫头一点点帮助,不过……”
沧溟目光冷箭般锋利的射向黑衣人,黑衣感受到巨大的厉气,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沧溟盯着黑衣人一字一字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是谁,不过,看你们宗主这么大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