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打击远远痛过脸颊上的疼痛。
“醒了没?段院长你都敢得罪,立马给段院长道歉,不然我张亮没你这儿子。”张亮演戏很逼真,刚刚那巴掌实打实,手掌都微微发颤。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段飞跟程紫月都很意外,俩人对视一眼。
“爸,你刚说什么?你说他是县医院院长段飞,不……不可能,哪有当院长还骑个破单车的!一定是你认错了。”张泽连连摇头,眼眸里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算是官两代,以前在圈子给县长公子朱孝坤当跟班,他清楚当初朱孝坤是让段飞间接弄死的,顿时双腿吓得发软起来。
“我姐夫是如假包换的院长,你先前不是说你跟县医院院长是兄弟,还说你要介绍人进县医院他得老实照办,怎么现在我姐夫站你面前你却不认识,敢情你先前是吹牛。”程紫月笑嘻嘻地道,有意让张泽难堪。
张泽尴尬万分,暗想先前装逼装过头了,就在不知所措时,他膝盖忽地遭到人狠踢,双膝跪在冰凉的地上。
“畜生,这种话你也敢胡说,赶紧给段院长磕头认错,求他原谅你。”张亮额头不停冒冷汗,催促儿子给段飞道歉。
“段院长,你就当我的话是放屁,求你放过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骚扰程小姐。”瞧见老爸都惧怕段飞,张泽先前的嚣张气焰烟消云散,只得忍辱磕头道歉。
“段院长,这畜生打小被我老婆溺爱,在外面有些嚣张跋扈,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张亮附和道,出声哀求段飞原谅自己儿子。
“光磕头可不行,你不是喜欢别人跪着唱征服,现在你做个示范,要是不破音,我姐夫就放过你。”程紫月插言道,近日被张泽骚扰的烦透了,她想趁机耍耍他。
张泽面如死灰,他显然不想照做,抬头望向老爸欲寻求帮助,可张亮却使眼色让他忍忍。
“就这样被……”张泽无奈,只得哭丧着脸唱征服,可刚要张嘴唱时,却被段飞出声打断。
“你不用唱,我不爱听征服,也不想耳朵被人污染。”段飞淡淡地道。
这下张亮父子愣住,相互对视一眼,纷纷暗想段飞想干嘛!
“张台长,其实这事也没那么严重,何况你儿子被我砸破脑袋,已经算是受到教训了,紫月刚刚是说笑的,这事过去了。”段飞考虑事情成熟,毕竟现在程紫月还在人家手底工作,没必须紧抓不放。
而且张亮做出如此举动,是忌惮自己背后的李秀丽,这点段飞清楚的,眼下的对手是县长朱志超,要是得罪死张亮,就会横生枝节。
“段院长的肚量让人佩服,这份情我张亮记住了,哪天有空我定摆酒席敬你几杯,希望到时赏脸。”张亮欣喜地道。
“摆酒席就不必了,要是没其它事,我就带紫月回家去了。”段飞不耐烦地道,他对张亮父子无好感。
“请便。”张亮依旧强颜欢笑的客套道。
段飞扶起倒在地的单车,嘱咐程紫月坐稳,随即用力蹬车离去了。
“爸,我不甘心,也不明白,咱们不是有县长朱志超撑腰吗?为何要如此惧怕段飞?我忍不了这口窝囊气。”望着段飞离去的背影,张泽站起身来,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
“惧怕?”张亮冷笑了几声,随即伸手拍了拍张泽肩头,语重心长地道:“儿子,段飞的势力恐怖是毋庸置疑的,朱县长的几个得力干将就是没意识到这点,才会死得那么惨,对付这种人不能正面对抗,唯一方法就是斧底抽薪,抓住把柄就给他致命一击。”
“爸,你是不是心中有计划了,刚刚你是故意让段飞轻视你吧。”张泽喜出望外地道,似乎想到什么。
“你终于明白爸的用意了,你放心,我绝对帮你报仇出这口恶气的,谁得罪我张亮的儿子就必须死。”说完,张亮父子坐上小车去医院处理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