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吗?你这丹炼的怎么那么小气啊,平时都不存的吗?那你就去炼啊!你们修道之人不是最讲究努力勤快了嘛,你怎么就不多炼炼呢,很难吗?不是因为懒吧?”
安息说的直白,她微侧了点头觑着眼去看他,深沉的打量着悟忧,眼神意味不明的将他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的上下来回的扫了个遍,质疑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真想将霁月找来给他开开眼,做个榜样,让他知道一个合格的修道之人都是怎么炼丹的,霁月炼丹那都是量产,直接那盆儿装,要再勤快一点吧,直接用桶装都不带犹豫的。
炼丹,那不都是基本功嘛,信手拈来的活儿,同样都是人,同样都是修道的,同样都是炼丹,霁月都可以,再看看他,怎么就他不行???
亏他也是个修道的,哪有修道的人是像他这么懒的嘛,连个丹都炼的这么费劲儿,还修道?啧、、、、、、
“、、、、、、我小气?!你以为炼丹很容易吗?还有,就算是修道的,那也没有一次就吃下七颗辟谷丹的,这可是一瓶呐,谁一次性吃那么多啊?谁啊?!!”
面对着安息这张口就来,这么直言不讳的吃白食,如此光明正大地白嫖真的好吗?!
重点是她还要求多!!
不知为何,他莫名的品出了股上门追债债主的怨种既视感,凭空的让他产生了自己活像是欠了她几个亿的错觉、、、、、、
悟忧汗颜不已,哭笑不得,面对着安息全然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一点也不知道炼丹的辛苦,更不知道这丹药来的珍贵,竟是当做了那烂白菜,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他就不免心中一痛。
安息微微的扬起了下巴,她没有意识到任何的问题,更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她无比自觉的道:“我啊!”
可不就是她嘛,这不就已经站在他面前了嘛、、、、、、
“、、、、、、你、你可真是个人才啊!唉——,今天炼不了,食材不够,你明天再来吧。”
悟忧诡异的沉默了片刻,嘴角抽了抽,他木着脸,幽幽的看了安息一眼,木呐的开口,而后深深的,无力的发出了声叹息。
悟忧一边对安息说,一边抗下腰去,半蹲在地上,抓起了竹编背带,将那装满了枯叶子的背篓,又重新背回了自己的背上去,随手将一旁的扫把也一并捡起。
一只手牢牢地抓固着竹编背带,一只手垂在身侧拖着那扫把,不与安息多聊,也不再去看她就头也不回,跨着大步流星的走了。
安息见悟忧去忙活了,因为还没问清楚,暂时不打算离去,就继续跟在悟忧的后边,打算同他再聊会。
期间,悟忧一言不发,安息便也就默默的跟着,让他先忙,忙完再聊,走到后院时,悟忧将那扫把搁在了后院。
出了后院,一直走到院外的地里,悟忧看了眼默默跟在他身边,就像是牛皮糖一样粘着他的安息。
悟忧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将背篓放下,将那两根竹编背带提在手中,然后将背篓一翻,里面的枯叶子便都倒在了空地上。
一背篓被压实了的枯叶子在倒出来的瞬间,就像是吸了水的海绵那般蓬松的散成了一大堆来,顷刻间就淹没了两人的脚。
安息垂头看了眼,毫不在意的抽出脚来,抖了抖,默默的站到了一边。
悟忧提着背篓,伸手去将卡在里面没有倒出来,剩在里面那些余下的枯叶子给都捻了出来,而后再用力的拍拍背篓,将里头残留的灰都抖落出来,而后再将背篓挎到左边的肩上去。
接着,他将散开的枯叶子往里拢了拢,将沾在身上的碎叶都弹落下来,然后屈身半蹲下来,将右手放在了堆起的枯叶子前,只见他快速的捻指掐诀,同时唇瓣微张,低沉翕合的轻声念了道。
下一刻,安息感到了从悟忧那边奔袭而来的风,这股风卷起了浅浅的一层灰,还是从下往上窜的,这堆枯叶子也随之燃了起来。
其实修道的人,基本上都是会掐诀的,像生活中这些琐碎的事情,他们完全可以动动嘴皮子,念念咒,掐个诀啥的,完全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完成的。
像一般的生火,各种需要的洁净,或者是隔空取物之类的,都是不用他们亲自动手去做,随便掐个诀就能完成。
作为一个合格的修者,当然得注重环境卫生了。
干净,便是最好的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