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下次也给我带一份吧。”徐彦州笑着打趣道,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跟前,看着我吃了不少,便出于医生的专业考量建议道:“看你目前的状态还可以,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回去跟之前一样,注意防护就行。”他想着只要出院后好好调养,应该问题不大。
“嗯嗯,好的。”我回应着,心里也盼着能早点出院呢,在医院待着总归是不太自在呀。
徐彦州看了看沈言,稍微停顿了半晌,像是在斟酌着用词,然后才说道:“你先吃,我跟沈医生有点话说。”
沈言抬眼看向他,眼神里透着一丝疑惑,问道:“什么事?”她心里琢磨着,这突然要说事儿,难道是有什么重要情况了呀。
徐彦州推了推眼镜框,轻咳了一声,像是在掩饰自己略微紧张的情绪,说道:“你忘记了,上次你问我要的学术研究报告,在我办公室里。”他这话说得比较隐晦,其实就是想找个借口把沈言单独叫走,好跟她说说关于我的病情情况呢。
沈言再次看了看徐彦州,这次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毕竟相处这么久了,多少还是有点默契的,于是立即起身说道:“原来是这事,你看我都给忘记了,走吧,我去你那里拿。”
正在埋头吃饭的我,压根就没发现他们两人之间那细微的表情变化,还一心只想着这汤的味道呢,只是随口说道:“你们有事情快去忙吧,我吃点汤,就不吃了,还真不敢多吃。”
沈言便起身出门,和徐彦州一起朝着他的办公室走去了。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徐彦州的办公室里,一进门,徐彦州就顺手把门给关上了,这关门的举动让沈言心里“咯噔”一下,有些诧异,心中顿时生出一丝不安来,她隐隐觉得可能是有什么不太好的消息要听到了呀。
“怎么了?是情况不对吗?”沈言着急地问道,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满是担忧,就怕听到关于我的坏消息呢。
徐彦州一向都是那种比较淡定沉稳的性格,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说道:“他只有一个肾。”他这话虽然说得很平静,可心里却沉甸甸的,毕竟这对于一个人的健康来说,影响可太大了呀。
沈言听了,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另外一个你应该也看了新闻,知道怎么回事。”她心里清楚,之前那件事闹得挺大的,大家都知道我捐肾的事儿,可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呀。
徐彦州当然知道那件事的来龙去脉,只是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我会那么傻,就这么把肾给捐出去了呢。要知道,人一旦只有一个肾后,对身体的很多机制功能都会产生很多的影响呀,而且日常的生活中也不能干重活累活了,身体的负担会加重不少呢。
而且目前他从这段时间对我的检查结果上来看,情况更糟糕的是,这剩下的唯一一颗肾也不怎么好呀。从整体的身体状况来看,我这具躯体确实可以说是千疮百孔了,就算是尽力医治,也只不过是拖延一些时间罢了,想要彻底治好,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呀。
“你为什么要帮他?”徐彦州看着沈言,一脸严肃地问道,他心里挺好奇的,沈言为什么要这么尽心尽力地帮我,明明知道这病情这么棘手,治愈的希望很渺茫呀。
面对徐彦州的问题,沈言沉默了片刻,她心里其实也挺复杂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呢。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问道:“他是不是希望不大?”她其实心里也大概猜到了答案,只是还抱着一丝侥幸,想从徐彦州这儿再确认一下。
徐彦州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沈言,那沉默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呀。他们都是医生,对于这样的病症,治愈率有多少,存活期大概是多久,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得很呢。徐彦州的这种沉默,无疑就是默认了我的情况确实不太乐观呀。
“为什么帮他?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好几次,大概是因为他这个人傻吧。”沈言微微叹了口气,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缓缓说道,“就好像你帮我一样,我们都有正当的理由,但不会管别人会不会理解。”她觉得人与人之间有时候就是有一种特殊的情谊在,可能旁人无法理解,可自己心里就是认定了要去帮忙呀。
听到沈言的话,徐彦州大概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再次推了推眼镜框,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说道:“我会帮你,帮他尽量争取时间,虽然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他心里想着,既然沈言这么坚持,那自己能帮一点是一点吧,哪怕只是多争取一点时间也好呀,“其余的事情,我也帮不了什么。”他也挺无奈的,毕竟医学有时候也有它的局限性呀。
徐彦州确实帮了自己不少,沈言心里挺感激的,说道:“你已经帮了我不少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还。”她是真心觉得这份恩情挺重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报答才好呢。
徐彦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高兴,不过还是假装淡定地说道:“那就先记住,日后再还。”他心里其实挺乐意帮沈言的,只要沈言心里能记得这份情,他就觉得挺满足的了。
“对了,你让我查的东西,我查到了。”徐彦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儿,看着沈言说道,那眼神里透着一丝严肃,毕竟这事儿也挺关键的呢。
沈言猛然抬头,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急切地问道:“是我们想的那样吗?”她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儿呢,就盼着能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要是真如他们所想,那可就能掌握关键证据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