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梅雅第一个跑出来说当你的保护者,有了保护者就无需再投票,这就是现在会在贝贝街的原因。”
“贝贝街外是流星街,暗地墓地也在流星街,也就是说贝贝街除了做为流星街的防线外还负有保护遗迹及挖掘的任务,所以才需要我跟清水先生这种翻译者。”在我没想通之前我一直以为这就是梅雅给我找的兼职,打点零工赚生活费用的,从没往贝贝街方面想去。
“恩,流星街被发掘出来的暗地墓地由贝贝街负责保护及整理,先前与流星街长老会讲和并为他们提供物资,也有一部份原因是流星街方面承诺必须保证前去墓地的考古人员的安全,可是在花祭节前一段时间,新进入的一批考古人员全部死在流星街人手里,所以我才亲手撕毁了那份协议书,流星街果然是不可信的,他们只会遵循自己野兽般的欲望,毫不懂得珍惜的流星街人从来都是我们艾斯米最大的敌人。”哈里斯冷笑了一声。
我轻轻叹一口气,流星街吗?真是熟悉得过于陌生。
“花祭那一夜,流星街方面企图撕开边界防卫圈被执法队硬生生给压回去,可是没想到送花飞艇会被控制波及到居民区并且出现死亡遇难者。久石是掌握守护艾斯米军事力量的统领,很多决议上他都有说一不二的绝对权利,所以他并为跟我商量就直接决定把战场转移到流星街,虽然这是个正确的决定,但是太早了,在军事上来说可能刚刚好,但对于负有保护遗迹责任的贝贝街而言压力过大。”
作者有话要说:憔悴爬回来。。。。。突然想起榜单任务,榜单任务。掐死自己也要给让我上榜的人一个完美的交代。卡文什么的都是浮云,浮云,任务,任务,任务,天啊,我忘记自己码过多少字了,蹲回墙角,默念一万遍我错了错错了错了错了……
所以,谢谢
总觉得在这一个午后,有暖暖的阳光跟花朵,我跟哈里斯如同先前无数次一样坐在一起用一种慢节奏的方式喝茶,说的不是家长里短,而是另外一种在繁花似锦后的铿锵与谜底是一种奇异的体验,但心情却是一样的平和。
哈里斯的声音很稳,没什么波澜起伏,告诉我的也就是所有事情的简略版本,“执法队的凝聚力强过一盘散沙的流星街人,所以一时的胜利是可以预知的。我回来时久石已经彻底打垮了长老会的最大战斗力,把不团结的长老会的势力分拆开,这次行动后,流星街最有发言权的长老会可能会陷入内乱,重新洗牌。
“呵,军事诡计方面我一直不如久石那混小子,他总可以踩住敌人最弱的那个点再下手一刀毙命,他料定了如果直接对长老会出手,很多外围的流星街人一定会袖手旁观,毕竟跟流星街这么多年的邻居了,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流星街名义上统领阶层做的都是些什么事,贪婪得无节制的统领阶层只会招惹人民的怨恨,何况是极端自我中心的流星街人。”
哈里斯语气平静,不见一丝血气,就如聊天般去陈诉,他轻笑一声说:“一次说这么多米露会不会吓到了,毕竟我什么都没跟你说过。”
我默默消化一会,没经历过当然没有实质上的恐惧感,只是突然觉得这里的所有人原来都这么不容易。“这么熟了就知道我不如外表脆弱,就算只是一个外围的翻译者,至少我该知道的还是说清楚吧。”老被你们以一种慈母多败儿的心态哄着那可不是一个事。
“说来也是,脆弱的人可捡不来那些奇奇怪怪的家伙。”哈里斯又低喃着。
什么奇奇怪怪的家伙?我就是看不惯有人一身伤窝在路边影响市容然后拖回来给你医,这也算错吗?也不想想你赚了我多少医药费。
“那久石他们可以坚持多久,还有墓地遗迹挖掘到什么程度?”我看着剩有几片茶叶的褐绿色杯底,不知不觉都已经喝完了,将放在一旁的茶壶拿起又倒了杯,茶的细品总是让时间都变得有种缓慢的感觉。
“十六天,执法队能撑住并且完整退出流星街的最长时间,撑过这十六天后延迟一天都要以执法队队员的命去填这份缺口,这是久石临走前告诉我的,他在这方面一向说一不二,他说只能撑过十六天就真的是十六天。因为暗地的位置在流星街,所以挖掘及研究都进行得很困难,想当初十大墓地发现者妮娜…西丽在发掘出第三墓地时花了整整二十年才成功打开墓地大门,暗地被发现并且开始挖掘也才过了七年,别说暗地墓地最重要提示真正的鲁卡遗迹地图,我们连九扇谜门都没有完全打开,而且大多还是依靠翻译门上古文字破译谜题才打开的。”
“难道现在考古团队还没有找到那份地图。”那份连接十大墓地,真正放置了王者遗体的遗迹的地图。我愣了愣,端茶的手抖了一下,“喂,哈里斯,时间会不会太急了?”
以哈里斯刚才告诉我的事,可以知道遗迹正处于久石打垮流星街长老会战斗力后执法队所占据的保护圈里,但是一座陵墓怎么可能带走,执法队是不可能常驻流星街的,可是和平协议已经撕毁就代表艾斯米与对方成为敌人,一旦执法队退出流星街,暗地墓地就直接落入流星街人手里,他们懂得保护好遗迹吗?他们有考古学家吗?
哈里斯叹了口气,“是太急了,十六天能干嘛?早上运回来的那批古文字是我们能在墓地找到所有文字刻印了,其中有一部分是残缺的,米露,能挪出来的时间不超过两天,我知道很为难你,可是时间有限。”
“在不到两天的时间里在所有古文字里找到暗地大门的开启正确答案吗?”这种压力,有点凉意,我也是贝贝街的一员了,今天才有这种头发都重了的紧张感,紧张到有点愉悦。
“有答案是幸运之神的眷顾,可是那批文字可以找到一些线索就是最好的预估,能找到多少就找到多少吧,米露。”
“哈里斯,墓地遗迹怎么办?墓地里的古文物最有研究价值没错,可是那整座建筑遗迹也非常重要,它是文物一部分,执法队无法提供保护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低头,微皱起眉头,没想到贝贝街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
“会被想泄愤的流星街长老会彻底毁掉,也曾想过要不要请空间系念能力者来将遗迹带走,可是遗迹上附有大量反噬念力的特殊念力图案,根本无法移动,古时候的念能力者也不是吃素的,找除念师也没用,因为没人能找的齐一大批除念师在同一时间内毁掉所有念力图案。”
会被毁掉吗?这对于那些一辈子致力研究这方面历史的考古者是种多可怕的打击,就连我都心痛了。
我将最后一口茶水喝下去,将杯子搁到茶壶旁边,然后拍拍脸打起精神说:“这些以后再说,不到两天吗?我撑得住,期间一个人都不要打搅我,除非时间到。”
我知道哈里斯一定还有很多事情是瞒着不对我说的,可是已经够了,我该知道的那份已经得到,不容易啊,三年了。
“那就拜托米露了,希望这批古文字能得到些重要的信息。”哈里斯端着茶水,眼神那么沉静地向天际望去。
“这不是我本该负责的吗?哈里斯你们直到我逼上门才肯告诉我本来就是你们不对,我不小了,该我承担的事我承担得起。”转身背对他,平稳地走入清水先生的屋子里,身后哈里斯一声轻咳传来,隐隐听他说:“今天天气不错。”
走到清水先生专门放置古文字资料的书室里,我看到坚固的长桌上堆满了大量的原始舒沙体古文字体的复印材料,是最新运来的那批,看来已经清理归类不少,我只需专心地在里面寻找我要的信息就够了。
坐到桌前,手指抚过滑腻的纸面,熟悉的字体让心情平复下去,与梅雅的那个赌让我真正留在贝贝街,其实那时刚到这个陌生世界的自己总有一份惶恐与融不进来的异样感,那疯狂学习的三个月何尝不是在成全那个冷眼旁观完全无根的自己,以几近自残的方式把自己的心留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每一次超越生理极限的痛苦就像在帮助无依的心灵完成一次破茧的力量,即使痛到连心跳都快停止,在那份专注的痛后却无时无刻在告诉自己,“我还活着,活得很真实。”
所以,谢谢,谢谢啊。
缓缓闭上眼,摸着那些材料,默念着:“一、二、三、四、五……”
舒沙体古文字,一种只有横竖两种笔划构成的字体,每一个字间的差异小到如一种艺术品的精确,是鲁卡遗迹那时期的祭神大祭司专用文字,就算是当时的王室也不会普遍用舒沙体古文字,因为太难。而在暗地里,最多的就是这类祭祀专用字体。
不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错误?
我拉开门,精神有点恍,柔和的灯光让我不适应地眨下眼,现在是晚上?
“米露,出了什么事吗?”一个坐在墙边的身影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