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工手抖了抖,然后艰难地说:“我心甘情愿。”
“对了,还要写出来,不然团长怎么知道这些面包是人家心甘情愿给我们的?”信长将旁边的电话薄撕开一大页,然后就将纸放到正往一边缩去的女工面前,“喂,记得把你的名字也写上去,就写什么呢……写你心甘情愿把面包送给抢劫你的信长跟窝金。”
女工不想让自己的脸太过扭曲,可是表情不受控制抽搐起来,你才心甘情愿被抢劫。
“写不写,不写将你剁成肉酱。”信长脸色阴鸷得可怕,刀子已经在大拇指的推动下露出一丝血腥的银光。
女工手继续抖了抖,然后表情扭曲到没有表情地拿起墨笔写上,“苦逼人心甘情愿把面包送给抢劫我的信长(猴子)跟窝金(猩猩)。”XXXOOOO的你的XXXX。
“好了,任务完成了,这么简单啊。”信长将电话纸拿起来看了看,有些犹豫地向伙伴问,“窝金,心甘情愿的愿好像多了个心字。”
“给我看干嘛,我不认识这玩意。”窝金四处望了望,然后指了指正在努力拖地的清洁男工说,“喂,芬克斯,你过来看看这些字是不是写错了。”
芬克斯头上绑着白色头巾,他抬头朝窝金他们生气地大喊,“你们拿了面包就快滚,我还有很多地方没清理完成,这里是日薪制的,只要我干完一天就可以得到报酬,刚才是谁把食品区弄得一团糟?给我增加工作量。”
“你来这里拖地干什么?”信长脑子完全无法理解伙伴的诡异行为。
“废话,不干活人家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给你东西,不心甘情愿怎么可能完成任务。”芬克斯挥着拖把振振有词地说。
女工无力地扶着墙去找电话,警察在哪里?她走到柜台边刚要出去时,阴影里无声无息出现一个身影,她手继续抖啊抖,没法控制自己的声音的连贯性,“先……先生,你有什么需求吗?”
“咔咔咔咔……”这里大促销吗?
“……”
“咔咔咔咔……”只要说心甘情愿就可以免费吗?
“……”
“咔咔咔咔……”不回答就是同意吧,那这箱巧克力我拿走了。
女工看着一个外貌活似遭到万根钉子凌迟的不像人的男人,扛着她超市里最贵的一箱巧克力就这样大大方方走出超市了。
然后她继续沉默,几秒后手抖着从口袋里掏出刚才忘记的手机打电话给她妈,“喂,妈妈,有时间跟男人吗?我要结婚。”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梦想跟现实果然是这个世界上距离最遥远的两件东西,她要嫁人呜呜呜。
钉子怪走出超市,外面阳光灿烂天空蔚蓝,他一手扛着巧克力一手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某人,开口的声音清晰不带一点杂音,“西索,超市有大促销,我刚才看到了你最喜欢的一款口香糖在货架上,对,只要你说出是心甘情愿的吗,她就让你免费。”
在超市不远处,一个大广场上,库哔跟剥落裂夫原装出场蹲在路口,他们面前放着一个破碗,上面都是戒尼。
“剥落裂夫,侠客说的对,只要我们拿个碗蹲在路边就有人心甘情愿给我们东西,任务原来如此轻松。”库哔紫色的眼睛滚碌碌转来转去,声音沙哑地说。
“刚才一个老家伙好像骂我们。”剥落裂夫不太确定地说,“他说我们是残疾人?”
今天阳光灿烂,天空蔚蓝。
团子在基地里看完那一摞一摞的文学哲学生物学社会学财经学,正在啃法律大全。
他的那件遭派克觊觎的大衣早就脱下来,盖在怀里缩着睡午觉的某人身上。看几页书就摸摸那头银灰色的头发,软绵绵的感觉让他心情一直都很好。
“兰斯,几点了?”大衣下突然有人迷糊地问。
“三点零五分。”团子继续啃书。
“今天天气很好的样子,刚才我好像听到什么心甘情愿,是什么?”清清软软的声音不是完全清醒,只是本能地问一些脑子里有的东西。
“是诗稿跟一尊雕塑。”团子脸皮无比厚地继续用淡定的态度回答。
大衣下的某人无声一会后,才有些犹豫地说:“兰斯,你又恶作剧了吗?”
今天阳光灿烂,百花盛开天空蔚蓝。
作者有话要说:请让我更新成功吧,我拿着两只花,给你……然后让我更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