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上最后一张牌甩到关着的门上,牌上的小鬼深入七分。
二,就是没感觉
某个夜黑风高,阴风阵阵的晚上。
“你干嘛?”这种场面到底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米露困惑地眨眨眼。
“脱衣服。”团子如实回答,脸皮厚到一点不好意思都不假装一下下。
米露继续发呆,这就是地域不同所产生的语言差距?
“脱衣服干嘛?”米露还是觉得该给对方一次机会,例如让他解释脱衣服其实不是脱衣服,而是想吃宵夜之类的。
“因为衣服会碍事。”团子是如此,继续将厚黑学发挥到极致,每次他说实话时都是要对方付出代价的,脱衣服能干嘛,除了游泳外你觉得还能干嘛?
米露沉默了再沉默,窗外夜黑风高,狼人惨嚎。最后才勉强开口,“我们……是家人。”所以,你淡定淡然淡如白开水一点。
“有关系吗?”团子眨眨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某些时候他总可以无辜到可怕。
米露有些怜悯地看着这个常识白痴,抓紧自己差点被剥开的衣服,然后犹豫了再犹豫才决定告诉他真相,“那个……兰斯,你该知道这种事必须两情相悦的,也就是说双方都是要有那种感觉才能做的,可是我……我对你……真一点感觉都没有。”哪怕他剥光了在她面前走过去,还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
团子无声了半会,才淡淡地“哦”一声,然后继续问,“这种事需要什么感觉?”
“……你管那是什么感觉,就是没感觉。”
三,老大,星星
“史跋,你们这里的星星真灿烂,明亮到最闪瞎我的眼睛。”七十九号任由墨镜往鼻子下滑,他很不满地用谴责的目光鄙视这片没有污染的天空。
“老大,哪颗星星敢闪瞎你美丽的眼睛,我帮你射下来。”史跋拿起枪瞄准天空。
“这颗,这颗,那颗,左一颗右一颗,全部。”老大不负责任乱指一通,最后觉得满天星星都太过灿烂了。
“我知道了。”史跋把枪缓缓收回来,“老大,你其实可以把墨镜戴上。”
(这是卡文卡出来的,不知道放在哪里,所以放在这里,你们看得到吗,摸摸)
150、爱神的弓箭
海岛、特色旅馆、残船的墓地,面目慈祥举止悠闲的旅馆老板跟老板娘,这其实是一次名副其实的冬季热带三日游,只要你不想起这里就是猎人试验的某个场地,你会发现悠哉地戴着草帽坐在某一艘沉船残骸的甲板上,晒着温暖的阳光开始垂钓时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我抬头看向头顶蓝色的天空,海鸥成群斜掠而过。僵老深沉的巨大军舰就在离我有一段距离的右侧,那艘船头撞入岩礁被卡得像是陆地一部分的军舰上,有许多个旅馆房间,据老板自己说,尼泊尔国王也曾在这里住过,所以每一间房间都沾染上名人的光辉,想要得到一间可以睡好觉的船舱就必须拿出一千万定金,真是赤果果的微笑式抢劫。
考生里能有几个家族大少爷或者大富豪,在没有刷卡机只要现金的情况下,谁有那个本事打电话叫自家管家空运一千万现钞过来付住宿费。所以一群穷鬼像饿红眼的兔子,个个撸起袖子施展出十八般武艺,在手无缚鸡之力的老板的明示下,跳入残船的墓地,亲力亲为去摸那些沉船里的宝物来支付高得离谱的费用……包括我们。
我看着微微荡漾的海面,碧绿色的海水下全是不知名的海难船产,鱼钩依旧没什么笨鱼上钩,我呆呆地等待着,至少要钓到一条正常的海鱼做午餐吧。
第三关的考官肯定想活吃了我们这群家伙,一想到从陷阱塔出来时,那位鸡尾头狐狸眼的考官用那么阴森的眼光活剥了我们一次皮,我就觉得特对不起人家。听说考官的指挥室被飞坦的雨伞砸碎了八成半,害人家想打开个自动门都要自己砸墙。又听说陷阱塔关在监狱里的犯人在那三天里受尽折磨,因为没人送饭吃也没有清水供应,他们熬得嗷嗷叫地集体用血在墙上写下,诅咒理伯所长你给我去xxx的惊悚威胁语。
还有玩闹式地炸毁通道,让小杰四人组差点过不了关,这些事做得太不厚道了,难怪谁建我们谁倒退避让。我们这群人就只差没在后背写上瘟神俩大字。
越想越是胃痛,我强迫自己淡定下来地坐在残船上学姜太公钓鱼,只要他们还没动起要去炸毁猎人总不的念头,我就努力忍耐下去。多少次在飞艇上,我都很想打飞艇上的公共电话告诉猎协的会长,我们是坏人,拜托快点将我们一起捞进监狱里吧,我们是恐怖分子,真的是。
如果真那么做,最后死得一定很难看,至于死的是谁就要看谁的实力强。
为什么在如此优美的环境里,在如此美好的天气里,我还要为了这些事情纠结?我其实已经步入老年痴呆的阶段,开始唠唠叨叨每一件磕巴的小事吗?
海水清凉地涌上我坐的那半截破损的甲板,这艘沉船也不知道在这里搁浅了多久,又有什么故事。水面的平静被一个从水底钻出来的身影打破,我看到侠客金色偏深的头发湿淋淋在阳光下很透明,他手里抓着一个精致的红色王冠。白色的胳膊在明晃的光线下有一种力道的美感,我不羡慕他健壮但白得很健康的胳膊,我羡慕的是他明明就是一张骗人的娃娃脸却有一米八的身高,自身的成长迟滞拖累了身高,我有点自卑自己长不高的身体。
“米露,这个怎么样?”侠客就穿着一件灰色的背心,全部被海水浸湿,他趴在甲板边将那个王冠递给我看。
我手里的鱼竿不放,只是低头仔细看了一按他举起来的王冠,冠顶的宝石在阳光下发出璀璨的光芒。侠客微眯着他那双绿色的眼睛,借助大太阳底下的明亮也凑过来看。
我们两个安静地凑在一块看了几秒,我有些惋惜地说,“十七世纪皇室的加冕王冠,是真品没错。”
“有瑕疵,宝石被换过,上面有二次加工的痕迹,这件东西的价值大打折扣。”侠客将王冠随便一丢就丢到我身边一个大箱子里,箱子里面全是各种各样刚从沉船里打捞出来的真品。
“不要乱扔,这种东西有一定的考古价值。”我连忙心疼地将王冠从箱子里拿出来,箱子里的东西都被我一件一件归类放好,全是历史的遗产那容得这样随便糟蹋。将东西从海里捞起来后我还得找个干燥的地方,将它们都擦拭干净保存起来。
“我再下去找找,我有预感,这片海域的沉船里一定藏有大量的珍宝。”侠客泡在水里,有些兴奋地四处张望,这个有宝物挖又不费什么脑子的游戏,他玩得很开心。
“那祝你好运。”就算全部捞上来也不是你的,猎人协会在克扣钱财这方面也是一把好手,在考生须知里,一切在考试期间所产生的财富都是协会的,我觉得以这条规则认真实行,哪怕考题是要你自己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