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不由心情大佳,刚步入北门大街,一队骑士策马入城,领头的赫然是与他不断
恩怨纠缠的巨鲳帮帮主云玉真。
寇仲早想过在这里碰见她的可能性,只没想过甫进城不久就见到她,新仇旧恨涌上心
头,悄俏追去。
徐子陵仍沉醉在对三峡的美丽风光回忆中,雷九指推门进来,坐到他身旁追:“尚有一
个时辰到九江,林朗会安排我们住在与他们有联系的客栈去,今晚我们就去踢赌鬼查海的场
子。”
徐子陵道:“你觉得公良寄的人品如何?”公良寄就是被骗棍赖朝贵骗得倾家荡产的药
材商人。
雷九指道:“我问过林朗,公良寄所说全是实话,公良家是清化出名的大善人,对穷人
赠医施药,所以药材生意虽做得很大,家底却不厚。乌江帮的沙老大把他送来九江是分文不
收的,还著林朗设法为他央九江帮会有头脸的人帮手,但当然及干上我们弓爷的手粗拳
硬。”
经过多日来的相处,两人混得稔熟,说话再不用客气。
徐子陵道:“我想先处理好公良寄的烂账后,才到赌场去。”
雷九指道:“所谓财到光棍手,一去没回头。杀了他也於事无补,不若我们看看可否在
赌桌上把公良寄的欠账一举嬴回来。”
徐子陵没好气道:“你这番话不嫌自相矛盾吗?若他早把骗来的钱花掉,那时用刀子或
用赌术又有甚么分别,结果都是取不回那笔钱。”
雷九指好整以暇道:“我们喊扛喊杀的去迫他还钱,他肯按江湖规矩还五成已相当不
错,但在赌桌上,他却不能不守赌场规矩,输多少就须付多少。赌场最重信誉,怎到他胡
来。”
徐子陵眉头大皱道:“你有甚么方法引赖朝贵来和我们狠赌一场。”
雷九指胸有成竹道:“从公良寄和林朗口中,我已知晓此人的行事作风。若论赌骗,甚
么欲擒故纵,虚张声势,偷天换日,他连作我徒孙的资格都欠奉。只要陵少你肯在九江多留
两天,我保证教他上钓。”
徐子陵正容道:“就给你两天时间,否则就依我的辨法进行。”
雷九指沉吟道:“真奇怪,为何阴癸派全无动静?”徐子陵分析道:“阴癸派以棺棺为
主力的派内高手均到了巴蜀去。祝玉妍又因自重身份而不会亲自出手,要调兵遣将自然费时
间,不过九江是他们的最后机会,以后要找我们就干那么容易。”
雷九指笑道:“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只要你这弓辰春突然消失人间,就算祝玉妍
亲来又如何?”
徐子陵摇头道:“避得一时避不开一世。我始终要和祝玉妍等人见过真章,就借这机会
和他们打场硬仗。你与公良寄和林朗千万不能与我走在一起,却可通过秘密的联络手法遥相
呼应,不是更有趣好玩吗?”
寇仲在客栈的澡堂痛痛快快梳洗乾净后,来到街上刚是华灯初上的时刻,街上闹哄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