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色。”
徐子陵耸肩道:“这个我明白。总之你找不到宝藏,就要乖乖的把少帅军解散,一是返
岭南迎娶玉致,一是随我到域外找老跋喝酒。”
寇仲苦笑道:“真怕你故意不让我找到宝藏。”
徐子陵笑道:“我怎会是这样的人,更不愿让你怨我一世。哈!要不娑另寻地方喝
酒。”
寇仲奇道:“陵少从没主动提出去喝酒的,为何这般有心情?”
徐子陵耸肩道:“恐怕是失恋后的人都会爱上中物吧!”
寇仲捧腹狂笑起来,惹来饭店内其他客人的目光,不过只看两人轩昂挺拔的身形,纵使
寇仲的井中月像把生镭的破刀,仍没行人敢出言涉。
好一会寇仲才稍敛笑声,喘气道:“你这小子竟来耍我,正如你以前说的,你的恋爱从
未开始过,又何来失恋?哈!笑死我啦!”徐子陵莞尔道:“你先答我一个问题,恋爱究竟
是快乐还足痛苦?”
寇仲愕然思量半刻,道:“你这问题本来显浅易答,例如有时快乐,有时痛苦,又或苦
乐参半。可是以自己的情况想深一层,事情又非如此简单。
你这小子尚是首次肯和我说及这方面的事,可见你真的为石青璇而动心!”
徐子陵一派潇道:“那感觉像大江的长风般吹来,又像长风般过中留巡,但却在我心中
添下一道伤痕,你说是痛苦吗?的确是深刻的痛楚,但在某方面却丰富了我的生命,使我感
到生命的意义,这是否很矛盾?但却是种合我感到自己异於往昔的奇异感觉。”
寇仲叹道:“真正的爱情肯定是痛苦的,就像你挪走护体真气,完全放弃防守,任由脆
弱的心接受伤害或抚慰,再非刀枪中入。投入那感觉深刻,最奇妙是无论伤害或抚慰,都是
那么无可抵挡的强烈,直透内心,无比动人,使人连痛苦都觉甘之如饴。哈!分析得如
何?”徐子陵道:“相当深入,石青漩当时确伤得我很厉害。你也知一向以来我都爱把事情
埋在心底下,现在竟然破例向你说出来,可知我的感受。听你这么说,舒服多啦。”
寇仲道:“一世人两兄弟,有甚么话是中可以说的?照我看,你要攫取石青璇的芳心并
非难事。只是你生性高傲,不屑为之吧。”
徐子陵沉吟道:这事与骄傲无关,只觉得要苦苦哀求才得到的东西并没甚么意思。兼且
人各有志,若因我的渴想而令她失去清静无求的生活方式,实在是一种罪过。石青璇对我已
成过去,这会是我最后一次想起她。”
寇仲掏出银子结账,长笑道:“来,让我们去喝个不醉无归。”
两人踏出店门,街上行人稀疏,远及不上九江的兴旺热闹。
寇仲叹道:“老爹是第一流的统帅,却足第九流的皇帝,百姓听到他来,都要执拾细软
有那么远逃那么远的,难怪他徒劳半生,落得心灰意冷了。”
徐子陵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