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则被博格达山的群峰封闭,白天非常酷热,晚上则冷得要命,那是沙漠气候。”
寇仲道:“若能顺路经过就好啦!说起顺路,不知我们能否顺道去干掉南室韦的夫
妻恶盗深末桓和木玲呢?好让箭大师可了却这一生憾事。”
跋锋寒一拍背上亡月弓,点头道:“受人之物,当然要替人办事。不过我们不必千
辛万苦的去寻深末桓,若我所料无差,他该会来找我们晦气,因为他既为颉利的走狗爪
牙,我们又有五彩石,他肯放过我们才是奇事。”
突厥牧人的营地早给抛在大后方,太阳仍悬在地平之上,蓝天白云快要被迷人的星
夜更替,在大草原上,大自然入夜的变化,让人的感觉尤为强烈。
徐子陵遥指前方地平远处道:“那是什么?”
两人奋目瞧去,寇仲皱眉道:“好象是一座营帐。”
随着三人催马疾行,黑点扩大成一座孤零零独竖平原的营帐。
跋锋寒道:“这是—座专供停尸的丧帐,否则不会在帐的四旁竖立祭旗,真奇怪!
你们看到人吗?”
两人茫然摇头,大感不妥。
看似很近,可是直到太阳没在地平下,他们始到这座奇怪的营帐之前,帐内空无一
人。
三人跳下马来,让它们吃草歇息,壮阔的星空下草原杳无人迹。
寇仲呆瞧着本该用来供死者火化葬礼的丧帐,道:“这东西真邪门,且偏竖在我们
路经之处,大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
跋锋寒的目光缓缓扫过草原,搜寻敌踪,同意道:“尚是首次遇上这怪事。”
徐子陵绕着营帐走一圈后,回到两人身边道:“奇怪是附近的草地并没有给人践踏
过的痕迹,我们能办到吗?”
跋锋寒摇头道:“没可能不留下痕迹的。”跟着亲察一遍,然后苦笑道:“我们遇
上真正的高手哩!”
寇仲倒抽一口凉道:“难道是石之轩?”
夜空上明月斜挂,照得草原迷蒙美,晚风徐起,夜凉如水,三人都有遍体生寒的感
觉。
不管对方是谁,单是露此一手,足把胆大包天的三人震慑。
要知他们为赴龙泉趁渤海国开朝大典的热闹,一直马不停蹄的在赶路,而对方竟能
神不知鬼不觉的跟在他们后方,现在还超过他们,早一步在前方设置不祥丧帐,根本是
没有可能办到的事。
寇仲断然道:“我敢肯定只是凑巧碰上。”
话犹末已,一声冷哼从后方马儿吃草处转过来,震得三人耳鼓嗡嗡作响。
三人骇然大震,旋风般转过身去。
迷蒙月色下,一人卓然傲立在三匹马儿中间,一手负后,另一手温柔地抚摸万里斑
项脊的鬃毛,神情悠闲自在,浑身却散发着邪异莫名的慑人气势,仿佛是暗中统治大草
原的神魔,忽然现身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