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喝叫声回荡于朱雀大门内广场宽敞的空间,令人热血沸腾。
两名晕倒的平遥商仍蜷曲地上,没有人敢去看他们,怕惹起可怕的误会和后果,只能把
他们的马儿牵住,不让它们践踏晕厥的人。
拜紫亭怒气更盛,正要不顾一切下令放箭的当儿,徐子陵温和的声音响起道:“大王可
知韩朝安和盖苏文正撤返高丽,大明尊教则从小回园的秘道暗中离城,龙泉孤城一座,大王
有为无辜的子民着想过吗?”
寇仲乘机大喝道:“所以我们是你唯一的希望,若你还要动手,我们肯定有很多人不能
活下去,但能活下去的,将拚尽最后一滴鲜血,看看能杀死你们多少人!而你的宝贝儿子大
祚荣更肯定会被拿来祭旗。我们死了,你就算跪献五釆石或你老哥的头颅,突利亦将为他的
兄弟屠城报复,你说你是否这世上最愚蠢的人!”
徐子陵不让拜紫亭有说话的机会,接下去道:“少帅曾答应秀芳大家消弭龙泉这场全城
灭族的大祸,不信可请秀芳大家来问个清楚。”
此正是寇仲和徐子陵早年应付扬州其他小流氓的惯用技俩,一唱一和,一个扮好一个扮
丑。际此力抗不得的当儿,他们施尽莲花妙舌,希望说动拜紫亭逃过大难。
跋锋寒淡淡道:“若大王仍不惜一战,我跋锋寒发誓不杀光全城所有人,绝不离开。”
广场寂静无声,能听到的是一片浓重的呼吸。气氛沉重紧张至极,城头火把猎猎作响。
拜紫亭紧盯寇仲,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寇仲等心中叫糟,正要抢先出手,蹄声骤
起,从朱雀门外自远而近。
战士让道,以客素别为首的十多骑冲进来,客素别大嚷道:“突厥狼军杀来哩!”
战士一阵骚动,虽明知突厥人今晚必至,可是来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自然构成庞大的
压迫力。
客素别和十三名同来的将顿甩蹬下马,向拜紫亭下跪行礼。
拜紫亭的脸色变得有那么难看就那么难看,忽红忽白,显是乱了方寸。
客素别接着和众将站起来,以背朝着寇仲等给困在广场中间的人马退过去。
拜紫亭愕然道:“你们干甚么?”
客素别边退边道:“大王受天竺妖僧骗术所惑,泥足深陷,把我族拖进万劫不复之地,
现在应是梦醒时刻。”
更多人把手上弓箭下垂,但仍有近半人持弓的手坚定如故,可见拜紫亭在他们心中仍有
强大的威情,那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过来,更不是几句话能抹去。
拜紫亭剧震道:“反啦!反啦!连你们也在这时刻背叛我?”
客素别等退到寇仲和宗湘花左右,客素别摇头叹道:“忠言逆耳,这些话微臣不是今天
才说,只是以前说时总换来痛斥。谁是我们粟末人的敌人,谁是我们粟末人的朋友,大王此
刻该有深切体会。希望大王平心静气想一想,若贪一时之快杀死突利的兄弟,结果会是如
何?”
又是一片悠长沉重的沉默,全场以数千对计的目光全集中在拜紫亭脸上,静待他对寇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