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目注前方,脚步不停,显然正陷进对往事毫无保留的缅思深处。
一团团洁白无暇的雪花,缓缓降下,四周林原白茫茫一片,令人疑幻似真。
寇仲仍不晓得此行的目的地,一切似乎是漫无目的,而他颇享受这种奇异的气氛和
感觉。
忽然问道;“阀主从未与宁道奇交过手,为何却有十足必胜的把握?”
宋缺哑然失笑道:“当每位与你齐名的人,一个接一个饮恨于你刀下,数十年来均
是如此,你也会像宋某人般信心十足。宁道奇岂会是另一个例外?这非是轻敌,而是千
锤百炼下培养出来的信念。”
寇仲叹道:“但我仍有点担心,至少阀主因梵清惠寇仲叹道:“但我仍有点担心,
至少阀主因梵清惠心情生出变化,恐难以最佳状态迎战宁道奇。”
宋缺点头同意道:“你有此想法大不简单,已臻达人微的境界。清惠坚持自己的信
念,不惜用出宁道奇来对付宋某人,实在伤透我的心,可是我却没有丝毫怪责她的意思,
反更增对她的敬重,因为她下此决定时,会比我更难受。”
寇仲道:“或者这只是师妃暄的主意。”
宋缺摇头道:“师妃暄当清楚清惠与我的关系,若没有清惠的同意,绝不敢使出宁
道奇这最后一着。”
顿了顿续道:“我和清惠不能结合的障碍,除去各有不同的信念和理想外,还因我
有婚约在身,此婚约对我宋家在岭南的发展至关重要,有点像你和玉致的情况。这么说
你该明白我把家族放在最高的位置,等待的就是眼前的一统天下、扬我汉统的机会,那
比任何男女爱恋更重要。不论此战谁胜谁负.你必须坚持下去。”
寇仲道:‘阀主以坚持汉统为已任,为何清惠斋主不支持你?”
宋缺谈谈道:“这方面真是一言难尽,你有兴趣知道吗产寇仲颔首道;’‘我好奇
得要命!”
酒馆的伙计为他们借着店内左右壁上的灯烛,在火光掩映的暖意下,满脸胡髯、相
貌雄奇的伏骞浅呷一口光掩映的暖意下,满脸胡髯、相貌雄奇的伏骞浅呷一口洒,目光
投往杯内的酒徐徐道:“此事须由四十年前杨勇迫周朝静帝禅让说起,北周一向与突厥
关系密切,北周的千金公主为突厥可汗沙钵略之妻,对本朝被杨坚篡权憎恨极深,故不
住煽动沙钵略为她北周复仇。而杨坚则一改前朝安抚的政策,不把突厥人放在眼内,故
在这内外因素的推动下,突厥不时寇边,令杨坚不得不沿边加强防御,修长城筑城堡,
驻重兵大将于幽、并两州。
在些紧张时期,出现了一个关化性的人物长孙晟。”
徐子陵皱眉道:“长孙晟?”
?伏骞点头过:“正是长孙晟,据我所知,此人大有可能是赵德言的师傅,奉北周
皇帝之命进千金公主嫁往突厥,一方面在突厥煽风点火,勾结沙钵略之弟处罗;另一方
面则回中土取得杨坚信任,献上挑拨离间分化突厥之策。由于他长期在塞外,故深悉突
厥诸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