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哭道:“寇仲你可知秀宁这么来见你,已犯下欺叛大罪。落雁什么都不肯说,
只说你要兄我,人家就这么来了。”
寇仲见她愈哭愈厉害,直是一发不可收拾,似要把心中悲苦全部释泄出来,手忙脚
乱的道:“不要哭啦!若给人发觉你那对美丽的眸子红红肿肿的,不起疑心才怪。”
李秀宁在他劝导下逐渐收止哭泣,稍复平静后,轻轻道:“你们打算怎么办?”
寇仲颓然道:“我不想骗你,事情再不能拖拖拉拉下去,长安的皇位之争已到不是
你死就是我亡的恶劣境地。我们得到确实的情报,建成暗中和梁师都及突厥人勾结,从
海沙帮买得大批歹毒的江南火器,只待秦王被迫迁到宏义宫,突袭会在任何一刻发生。”
李秀宁剧震一下,完全清醒过来,仍泛泪光的秀眸一闪一闪的盯着他,道:“原来
你真的和二王兄联成一气,否则该不知宏义宫的事。假如大王兄真有这样一批火器,该
是极端机密,你是如何晓得的?”
寇仲喜道:“我们终可转入正题哩!坐下细说如何?因我怕忍不住会侵犯你,至少
会乘机亲你嘴儿。”
李秀宁白他一眼,垂首粉脸通红的道:“仍是那副德性,还不放开人家。”
跋锋寒在床上伸个懒腰,瞧着徐子陵在一边坐下,道:“我恐怕有几年时间,末试
过睡得像刚才那般香甜,早上躺下来后不省人事地直至此刻。”
徐子陵欣然道:“但你的警觉性仍是那么高,我推开房门立即醒觉。”
跋锋寒移到床沿坐好,微笑道:“在乱世这是个好习惯,太平盛世则刚相反,会令
你睡不安寝。今早的事顺利吗?”
徐子陵点头道:“我们还见到李渊,若不是裴寂关照,会更理想。”
接着道出今早发生的事,包括见了空的经过。跋锋寒提醒道:“你今晚记得去见封
德舞,看谁是出卖石之轩的人。无风无浪的日子真不好过,很想找人动动筋骨。”
徐子陵淡淡道:“我却希望风平浪静地待至决战的一刻,不过事与愿违,刺杀赵德
言绝不容易。”
稍顿沉吟道:“你那手能令人忘记曾被迫供的手法在管平和尤白三身上都行之有效,
不知对武功高强者是否管用呢?”
跋锋寒道:“根据我的经验,这‘忘刑’的独门手法成功关键在于突如其来,甫出
手立即要制着对方脑门要穴,使对方头如针刺,无法作有条理的思考。对付武功高强者
得费一番周张始有机会把他制服,所以此法效用成疑。子陵有什么好提议?”
徐子陵道:“我想的是那批火器,乔公出和尔文焕该是知情的人,如果这方法行得
得通,我们既可晓得火器藏处,又不虞被敌人先一步把火器移走,至少可随时监察火器
的情况,对我们大大有利。”
跋锋寒晒道:“乔公出和尔文换算什么东西,只要定下计划和配合适当环境,最重
要是在他回醒后不会生疑,我敢包保一切妥当。”
旋皱眉道:“若我们把火器毁掉,接踵而来的问题会更多,李建成定生出警觉,对
我们的计划大有影响。还有更大的问题是石之轩,别人或不晓得是我们干的,他却会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