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续道:“少帅可知为避突厥狼军,朝廷近日有迁都的事论吗?”
寇仲失声道:“甚么?不是说笑吧?迁往甚么地方去?”
魏徵道:“此议由裴寂提出,太子附和,迁往何处未有决定,我曾大力反对,只换
来太子痛斥,更令我意兴阑珊,曾想告老归田。唉!大唐自崛起以来,所向无敌,若因
胡寇扰边,竟迁都避之,希望胡寇不敢深入,知难而退,这想法简直天真荒唐,更贻四
海之羞,为百世之笑柄,如此人物,岂是良禽择栖之木。若少帅早出,魏徵必向少帅投
诚。李渊诸子中,惟世民一人可取,此为定谕。”
寇仲的脑筋活跃起来,原来李渊对突厥人惧怕如斯,难怪要请毕玄来示好。问沈落
雁道:“有没有公主的消息?”
沈落雁摇头道:“待会我入宫见她。”
寇仲长长叮出一口气道:“我们就暂时甚么都不干,以不变应万变吧。”
寇仲回到司徒府,发觉烦恼陆续有来,见过黄河帮帮主“大鹏”陶光租的电九指刚
回来,在内童和宋师道密斟,神色凝重。任俊的福荣爷则在大堂独自应付长安想洽商入
股的各路人马,由富商巨贾到帮会头领,诸式俱备。
寇仲尚未坐稳,雷九指劈头道:“怎办好呢?陶光祖已正式下战书,约好他生春再
豪赌一场,由‘大仙’胡佛作见证人,双方可派代表下场,池生春且点头同意。”
寇仲皱眉道:“可否延期两天举行?”
雷九指摇头道:“赌徒讲的是一诺千金,怎可无故延期,难道告诉他我们的代表外
游末返吗?”
宋师道问道:“有没有说明赌博的形式。”
雷九指苦恼道:“下战书的是我们,依赌场规矩,当由对方选择赌法。”
寇仲不解道:“陵少只是徒弟,何不由师傅亲自下场呢?”
雷九指微一错愕,好半晌才颓然道:“我怕输掉老陶的家当。”
寇仲笑道:“输掉又如何?我们最重要是把香贵引出来,异日我们的李小子登上皇
位,黄河仍是老陶的天下。”
雷九指脸色转白,叹道:“我更害怕受不起另一趟惨败的打击。”
宋师道和寇仲你眼望我眼,始知雷九指曾栽在与他齐名的香贵手上,一时不知说甚
么话好。
寇仲忽地哈哈一笑,道:“雷大哥怎可如此没种。他娘的!我认为雷大哥怎都要下
场与香贵再作较量,且要教陶光祖把由你代表他下场的消息泄漏出去,那香贵必会亲自
出马,不敢怠慢。”
宋师道皱眉道:“香玉山清楚雷大哥是我们的人,会否有问题?
雷九揩道:“这方面反没有问题,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何况今趟赌局举行处是在长
安外人大河口的一艘大船上,官家想管也管不到。”
寇仲断然道:“就这么办,雷大哥,重振你声威的日子到哩!得刀后要忘刀,得赌
当然须忘赌。后果虽难避胜负,过程中却没有胜败之心,就当作玩场马球游戏好哩!”
徐子陵立在船首,思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