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正显示我大唐与突厥过去纵有误解,现已冰释前嫌,大地回春。秦王这番话若给传
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转向李渊道:“请父皇赐示!”
这番话说得不留丝毫余地,一副要把李世民赶尽杀绝的态度,且是间接攻击寇仲,
指他的到长安来,是破坏他李唐和突厥人的修好。
李渊立陷左石为难之局,支持李建成,会开罪寇仲,不支持的话开罪突厥人,且因
他是帝皇的身份,没有人可为他打圆场,只余静候他开腔说话的份儿。
寇仲等开始明白在宫廷斗争中李世民长居下风的原因,因为李建成的确有他的一套,
比李世民更懂揣摩龙意。
李渊终是见惯大场面的人,肃容道:“二皇儿说的是眼前形势,大皇儿指的是形势
的发展,均有一定理据,并没有谁对谁错的问题,此事更不宜在此讨论,就此揭过。”
韩朝安正狠盯着寇仲,闻言阴侧测的道:“少帅不是怯战吧?”
盖苏文双目精芒一闪,不满地向韩朝安喝道:“朝安岂可胡言乱语?”
韩朝安垂下头去,襟若寒蝉。
盖苏文换上笑容,同李渊解释道:“苏文非是好勇斗狠的人,只因像傅大师般视刀
法为一种艺术,美的极致。等如有些人对珍玩书画的追求,故不愿入宝山空手而回。”
李渊叹道:“任何一方有损伤,均是我李渊最不想见到的事。”
盖苏文洒然道:“苏文确是一意欲领教奇技,绝没有分出生死之心。”
徐于陵淡淡一笑,道:“大师尚未答秦王的问题。”
李元吉忍不住插入道:“父皇指示不宜在席上讨论这个问题,徐先生可否换过另一
场合请教大师?”
他与李建成一唱一和,此番话似是因徐子陵而发,暗里矛头直指李世民,提醒李渊
谁是祸首。
徐子陵油然道:“齐王是着我事后问吗?”
李元吉登时语塞,因为待寇仲与盖苏文动手后才问,那时米已成炊,还有何意义可
言?
寇仲哑然失笑道:“坦白说:有机会与苏大师交手过招,实人生快事。但绝不是点
到即止,败的一方肯定威势大削,说不定非死即伤,所以秦王这番话很有道理,先弄清
楚大师心意后,勃起手来会爽朗些儿,大师以为然否?”
盖苏文目光变得更凌厉锐利,语调却出奇地轻松,微笑道:“对我盖苏文来说,刀
法上的追求,不但超越个人的恩怨荣辱,更超越国与国间斗争强弱的问题。少帅若没有
这种怀抱,如何配称中土继‘天刀’宋缺后最出色的刀法大家?”
寇仲伸个懒腰,笑道:“大师太过奖我这小帅哩!我的刀法只是用来骗不懂刀的人,
小弟的怀抱更远比不上你老兄的伟大。”
接着微俯往前,迎着盖苏文锋利的目光道:“勿要说我唬你,若你我下场动刀子,
来个廷比,他娘的,肯定没有点到即止这回事,生死胜败决于数刀之内。”
又挨回椅背处,微笑道:“所以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老哥的汉语比我还精,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