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造成现状,不是她的错,而是他的。
他不伸触手,就不会把自己置于眼下的境地。
她这种情况,不似手欠,而是迫切地渴求抓住些什么。
他能理解,把食物放在他眼前,他也不会拒绝。
只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要是醒了,肯定会察觉到不对劲。
过早暴露原形,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最起码要等一个月,她若是无法完成她的承诺,他就吃了她。
又一根触手,被他伸了出来。
他想用新触手去让她分心,绕到她的另一侧后,用顶端戳了戳她。
她的反应倒好,属于是这也要,那也要。
不仅没有如他预计那般,放开他被她缠住的第一根触手,她还压住了他的第二根触手。
heta:“……”
他真是低估了人类的贪婪。
无可奈何的他,只得闭目养神,以平缓内心的焦躁。
……他绝对不会再伸第三根触手!
绝!对!
梦中的时萝是不会清楚她整夜被好几根触手缠绕着的。
她只知道,她这一觉睡得很爽。
等到快早上时,她隐隐约约有要醒的迹象,一夜没睡的他,终于等到时机,撤回了触手。
他收得很快,融合回人形后,他按了按他酸痛、麻痹的手臂。
突然撤掉触手,她可能会很快感觉不对。
于是,他再次伸开触手,把被子放在她的身边,还捏了捏边边角角,制造出一副被她蹂躏过的样子。
吃一堑、长一智,这一回,他吸取了之前经验不足的教训,捏被子时小心翼翼,绝不碰到她。
完成后,他的触手也是立马就缩了回去,不给她一丝一毫抓到的机会。
时萝大早上是被热醒的。
意识清醒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被子丢开。
难以置信,她真的抱被子睡了一晚上吗?还不得给她热死?
时萝睡着时,觉得她抱着的被子挺舒服的,软而滑,表面温度貌似也偏低,自带降温效果。
本来,她还想找他要链接来着。可如今看来,估摸是梦里的一切都会自动美化。
她伸了个懒腰,跟在自己家似的,她打算再赖床几分钟。
“醒了?”
heta的声音在她旁边响起,他的嗓音比昨夜低沉喑哑了些。
她转头,电竞椅是背对着她的,他从椅子上起来,站在她床边。
他漫不经心地揉了揉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