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情绪不留到明天,花珂睡了一觉,心里的气就消得差不多了。
昨晚她生气的原因有两点,一是慕容靳在打斗时注意力不集中,全场就他没反应过来,被狐妖迷惑,花珂气他还是没把自大的毛病改过来。
二是气那个妖管局的女人,早知道就不救她了,她不能好好说话吗?什么表情什么语气,拽毛拽啊,切。
花珂飘下楼,花渐离已经吃完早餐了,隔着围栏和慕容靳对话:“我不知道~”他起床的时候,白猫摊成一张猫饼闭着眼睡觉,看不出来有没有生气。
孤儿院好些孩子聚在角落,好奇又有些害怕地打量慕容靳和花渐离,“他是老爷爷还是叔叔?他为什么穿得这么奇怪?”
老爷爷。花珂玩味地扯起嘴角,“小离,警察局去不去?”
“去!”
慕容靳赔笑道:“花珂,你没生我气了吧?”
“我生你的气干嘛?”花珂淡淡道。
在她看来,死亡不是终点,慕容靳死了,她可以给地府引荐一个阴差,让他天天去给别人带路,最好忙得跟生产队的驴一样。
花珂附身在黑猫身上,慕容靳看不出她的表情,心里总觉得她在暗中打什么坏主意。
听说花珂要去警察局,阮舒丹说可以开车送他们过去,她想看看那只五尾狐妖呢,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到。
院里的小朋友们看到院长奶奶又牵着那个孤僻古怪的花渐离往外走,跟熟悉的阿姨妈妈抱怨院长奶奶偏心,他们也想去玩。
护工们安慰道:“因为他就快要离开这里了,院长妈妈想多陪陪他。”
小朋友们七嘴八舌:“琴妈妈,他要去哪里?他不是和我们一样没有爸爸妈妈要吗?”
“琴妈妈,他爷爷把他接回来吗?”
“他被送走后还会回来吗?”
“应该不会了吧,具体情况琴妈妈也不太清楚,你们对小离好一点,毕竟一起生活了两年。”
“可他太奇怪了,他吃饭的时候说人法地法道自然上面的,我们都听不懂。”
“对,他还经常和一只猫说话。”
“盂妈妈,我也想抱那只猫猫,你可以让花渐离给我抱抱吗?”
“……”
一个木偶娃娃出现在一楼楼梯口,足足占了面部三分之一的大眼睛诡异地盯着大厅的人,谁也没注意到它。
局里,秦局挂掉电话,上面说不用他们管,会有人过来把这只狐妖带走。
想到今天早上还被那只白狐臭骂一顿,他又是恼怒又是恐惧,这世界太疯狂了,太光怪陆离了,科学的尽头真的是玄学吗?
年轻的时候看小说,那些作者总说鬼怪不会进入警察局,因为他们身上一身正气,这里充斥着正道的光,它们不敢过来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