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高贵的马车,一路行来,人数不多,但是一看就是气势不凡。
洗去脸上脂粉的北羽雪,在一套艳红的披风映衬下,更显得那肌肤晶莹剔透,更多了几分一碰就化的虚浮。
“皇后娘娘,这是雍州传来的快报。”一封还未开封的信笺递进了马车,百里惜月接过之后直接递给了北羽雪。
这一天下来,他总算是见识到了北羽雪一天的繁忙。
不出几日,这马车里就得专门有个暗格摆放这些信笺。
每一次,当北羽雪看完之后,都会迅速回复。
当着他的面,但是那信笺上的隽秀字体透露出的信息却是让他这个当面者都猜不透的意思。
应该是说,来信的字面意思,也无从理解。
“皇上,臣妾回京之后,能否站住在相府?”待一切处理完了,北羽雪揉揉酸疼的胳膊,转而看向一旁悠闲得让人妒忌的男人。
“那有皇后住在相府的道理,皇后这是为何?”微微睁开假寐的双眸,百里惜月脸上尽是不悦。
“臣妾只是觉得一旦进宫,做事可能不大方便。”后宫之中,耳目众多,派系复杂,虽然有皇命,但是谁又能保证,她能一心执着于手中事务。
“皇后身为东宫之主,掌管后宫,母仪天下,难道还怕有人为难吗?”百里惜月可不信,这是北羽雪不想进宫的原因,他只知道,北羽雪是他的皇后,不管何时何地,他都不会撒手的。
就算是曾经亲如兄弟的北羽墨,他也不能和自己争。
“若真有呢?”微微挑眉,北羽雪首次出现了忧虑。
“朕相信皇后能摆平的。”百里惜月并没有给出承诺,当然也没有给出任何的保证,只是给了这么一句让北羽雪无奈的话语。
是啊,她会摆平的。
余生仅有的信念就是让一切不留余地伤害自己的人和物消失于世上,到她闭眼的那一刻,不在有任何的不甘和怨愤。
来生,永远的忘记这一切,即便同样的道路,也要走的不那么沉重和无奈。
“臣妾不会让皇上失望的。”话已至此,说其他已是多余。
只不过,星月那边的步骤应该加快了。
“朕相信皇后不会让朕失望,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应当保重身体,朕可不想皇后整日里病恹恹的。”勾勾手指,北羽雪乖顺的依偎入他的怀里。
“老毛病了,好好休息就好。”温热的气息在百里惜月胸口晕染,百里惜月克制多日的欲望在这一刻汹涌爆发。
“既然如此,皇后是不是该好好服侍朕?”百里惜月手指一抽,北羽雪身上的披风已经被卸去。
稳健的马车行进中,传来的是让人面红耳赤的嘤咛声,赶车的男子一脸平静,好似听不到车里的动静,只是机警的看着前方的道路。
喘息未平,马车不停。
久久,直到马车里一片静怡,马车这才缓缓停下了稳健的脚步。
“主子,前面有家客栈,晚上看来该会有暴风雪,是否在此歇息?”赶车的男子躬身请命。
“恩。”一个字,等来的就是抱着北羽雪下了马车的当今帝王,北羽雪整个头颅窝在百里惜月的怀中,全身上下可说是一点风都吹不到。
可见,当今帝王对皇后的宠爱到了何种地步。
逍遥客栈
就当他们安顿好之后,一个不期而遇的公子也进入了客栈。
看着这素来生意惨淡的小店,同时入住两匹尊贵的客人,小店里的掌柜和小二都有些战战兢兢地了。
悠扬的琴音在客栈中萦绕,本累及想入睡的北羽雪实在难以入眠,只得起身。
看着空荡荡的床的一边,面色如常的披上外罩,打开了房门,看看这扰人清梦的人究竟是谁?
不成想,她看到的就是那个让她如照镜子一般的容颜。
只不过,她的脸上多了一道无法抹去的疤痕。
“叨扰你休息了吗?”停住手中动作,冥皇子看着脸色煞白的北羽雪,对她的身体状况有了一个最初步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