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喜笑着应下,道了告退。
“奴才还要回去复命,就不叨扰娘娘了,奴才告退。”
“公公慢走,星南,送送公公。”银惜眼角眉梢皆是温柔的笑意,她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烟罗,你去把这些东西都登记入库,星北,你去把这枚同心结挂到我床头去。”
“是。”
宫人们忙碌起来,清贵人看着这一幕,为她感到高兴,却又有些担忧。
她道:“我瞧着皇上对你,像是动了真情。”
“或许吧,皇上的心思,谁又能知道呢?”
清贵人忧心忡忡道:“话虽这么说……可他对你的宠爱引得六宫侧目,我担心她们会对你怀恨于心,对你不利……”
“这些事,本就是避无可避的。”银惜轻轻摇了摇头,“既然走上争宠这条路,就已知道会是艰险万分,若只争宠也便罢了,偏又谈了情,交了心,既然动心,又哪有不专宠的呢?”
“既有了情,就也不算是冷血之人。我相信他,也相信我自己。”
她相信自己,终有一日,她会堂堂正正站在世人面前,昭告天下:祁栩是她的人。
“我也相信你。”清贵人笑了笑,坚定道。
她与惜儿相处了这么久了,就是傻子也看出几分端倪了,能在这么多次后宫争斗中全身而退,还能得到皇上的偏爱,惜儿绝不是无能之人,或许也不是什么心善之人。
她不知道惜儿参与了多少,算计了多少,但她愿意相信惜儿,愿意永远做她最好的朋友。
……
漪澜宫。
玉瑶烧的浑身滚烫,面色通红,她很难受,但偏又没什么力气,声音小的像猫叫一样,只不住呜咽着叫“母妃”。
温修容面上泪痕未干,她叹口气,从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无力感。
祁栩只在玉瑶的屋里待了一会儿,就再不忍看下去了。
他到了另一边侧殿,叫人把他的奏折拿过来,玉瑶未必熬得过今晚,他得陪在这儿,这些堆积的政务也不能不管,索性就在这里处理了。
他刚看了几本奏折,来喜就回来了。
“皇上,您喝杯茶吧。”来喜笑着奉上一杯茶水。
“回来了。她喜欢吗?”祁栩接过,拨了拨浮沫,喝了一口。
“娘娘说很喜欢,还说不仅喜欢同心结呢,该是皇上送的东西娘娘都喜欢吧。”来喜笑眯了眼。
祁栩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不仅喜欢同心结,也喜欢他。
他笑了笑,很是满意:“不枉朕学了一上午。”
“可不是嘛,娘娘听说是皇上亲手编的,连奏折都没看,感动得不得了。”来喜添油加醋地加了几句。
“是吗?”祁栩微一挑眉,笑意清浅,“不太像是她的性子,朕还以为,她会骂朕一句昏君呢。”
来喜愣了愣,试探着回:“娘娘是这样说的。”
祁栩的笑意深了些,他摸着手腕上的五彩绳,轻声道:“这才是她嘛……和别人都不一样。”
殿外,温修容站在门口,眼神愤怒阴狠,思苒提醒了一句:“娘娘……”
温修容深吸一口气,面上挂上焦急痛苦的表情,推开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