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知道,他让朕心爱的惜儿不舒服了,那朕自然要还回来。”祁栩挑眉,调笑道。
银惜的心情好了些,反应也比刚才快了,她带着些笑意道:“油嘴滑舌。”
“夸朕做什么。”祁栩很是不要脸地应承了下来。
银惜微微垂下头,问:“皇上不去批折子吗?也不换朝服?”
他是下了朝便去的凤仪宫,随后直接来了她宫里,自然没有时间换下朝服。
祁栩握了握她的手,道:“朕让人去取了,朕陪着你,就在这儿批。”
左不过是折子罢了,在哪批不都是一样的。
“噢。”银惜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就不说了。
他又笑道:“先用早膳吧。”
银惜轻轻点头:“嗯。”
用过膳后,他真的让人把折子都送了过来,也在这里换上了常服,在屋里摆了一张几案,正对着银惜的软榻,就这样处理起政事来。
平日里银惜会绣些东西或者看些闲书,可这些日她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刚才的早膳也没吃多少,还是祁栩哄着才多吃了些。
她总觉得没意思,做什么都没意思,有时候会觉得……活着也没意思。
银惜在软榻上躺下,侧着头看了祁栩一眼,他正低头批阅奏折,手中握着朱砂笔,神情认真。
银惜收回视线,闭上眼睛,但总是有些割舍不下的人,有些难以舍弃的温暖。
……
挽芳宫。
安德妃自回宫后,便在挽芳宫让人修了一个小佛堂,她日日诵经礼佛,一日不落。
这一日也不例外,她穿着素净的衣裳,正跪在佛前,双手合十,闭眼念着佛经。
琳妃从外面进来,跪在她身侧,抬头看了看金碧辉煌的佛像。
随后她开口道:“表姐,你觉得,今天姜修仪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她很迟缓,反应很慢。”安德妃停下诵经,回了一句。
“我们下的药,可没有这样的效果。”琳妃目视前方,提醒道。
“不管是不是那药的作用,对我们而言,总是好事。”安德妃睁开眼睛,拿了香,站起身走到佛前。
“也是。”琳妃微微一笑,“前两日有一个小太监死了,他算是重要的一环,不知道,是不是有谁起了疑心。”
“有疑心又如何,查不到我们的。”安德妃将香敬上,声音很轻,像是从远方传来的一般:“要是真的被查到什么,大可以全都推到景嫔身上,反正她是青鸿的生母,为青鸿做些什么,都是不会让人觉得意外的。”
“表姐说的是。”琳妃的笑意深了些。
安德妃双手合十,对着佛像又虔诚地拜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