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你不必自责,本宫……本来也没什么大病。”
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知道,自从嫁给祁栩便是郁郁寡欢,而今已经十二年了。
半年前被人下了一次药,身子便不大好了,如今……祁栎死了,她悲痛交加,这才病倒了。
“娘娘可不能这么想,需知多少大病都是从小病开始的。只有从症状尚轻的时候就开始重视,才不会拖成大病。”银惜苦心孤诣地劝道。
皇后笑了笑,没说什么。
心病从来不是人能控制的,她失去了此生挚爱,银惜是不会懂的。
……
昭阳殿。
“祁栎手下的人,基本上已经伏诛,或许会有散落的势力没有查到,但都已经成不了气候了,皇上安心便是。”
风禾站在祁栩身旁不远处,汇报道。
“有你在,朕自然安心。”祁栩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风寒未愈,也像是嗓子用多了的后遗症。
风禾关切道:“皇上风寒还未好吗?若如此,实在不必勉强上朝。”
不过说来也有些奇怪,昨天早朝,皇上明明已经好了,怎么今天声音就又哑了?难不成风寒复发了?
“……无碍。”祁栩停顿许久,变换了许多种表情,才道:“病都是反复的,没什么稀奇的。”
风禾认同地点一点头,“皇上说的也对。皇上多用一些枇杷膏,想来过几日就能好了。”
“你有心了。”祁栩胡乱搪塞了一句,伸手拨弄了下面前瓷瓶中的茉莉花枝。
茉莉花开的正好,淡粉色的花瓣娇艳欲滴。
“皇上,您的手腕怎么了?”风禾一眼便看到了他伸出手腕上的红色痕迹,于是疑惑地问。
“……”祁栩像被烫到了一样迅速收回手,板着脸若无其事:“可能是袖口勒的吧。”
风禾一脸茫然,皇上的衣服,不都是绣苑最好的绣娘根据他体型来的吗?怎么可能会勒。
而且,那痕迹绝对不是袖口可以勒出来的。
他做了这么多年暗卫,自然很了解刑罚,那像是绳子或是布条绑住后,剧烈挣扎造成的勒痕。
不过他知道这不可能,那是皇上,谁敢绑他?
“行了,你下去吧。”祁栩瞥了风禾一眼,道。
“是。”得了吩咐,风禾便恭敬地退下了。
祁栩站在原地,待他走后,又伸出手,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手腕。
洁白如玉的腕间一道红色的痕迹格外显眼。
他自己知道,不光是这一只,另一只手腕,乃至脚腕,都是这样。
祁栩闭了闭眼,昨夜的荒唐淫乱涌入脑海,赶都赶不走。
他用一只手捂着脸,叹了口气,他怕是忘不掉了。
真是把她宠坏了,什么都敢做,竟然这样折磨他。
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奇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