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文娇直溜溜的躺在炕上,一点睡意都没有,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说实话,文娇的内心挺复杂的,被都搬过来了,躺在一个炕上,你跟我说睡素的……,你礼貌嘛?
但这种事儿,她好歹一个女的,怎么主动?
顾良的内心同样不淡定,在何飞那边,何飞的存货可都给他了,用何飞的话说就是,他现在用不到这玩意儿了,他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就都给接了过来。
两个人前半夜几乎都没睡,想的也都是同一件事。
第二天一早,两人同款黑眼圈,很显然谁都没睡好。
文娇看着顾良欲言又止,她想说,是不是腰真的不行,不要不好意思说,去医院看看,万一能治呢。
顾良也是发现了,文娇一直盯着他的腰看,但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一会儿要去你家吗?”
“你想去吗,昨天走了那么远,要是累了就歇一天再去。”
文娇摇摇头,她不虚,腰好!
“我没事儿,你可以吗?”
顾良心里还怪美的,文娇关心他,完全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但这不妨碍两人吃过了早饭就往南华大队那边去。
“怎么往这边走啊,路在东面才对。”
“反正都是这么深的雪,咱俩从大地穿过去,这边走近一半儿。”
顾良作为土生土长的当然知道一些抄近的路,小的时候没少这么跑。
文娇和顾良两个愣是在大冬天里走出了一身的汗。
“累不累?歇一会儿?”
文娇张口就想说不累,但……,还是歇歇吧。
“歇一会儿再走吧。”
…………
南华大队,老顾家,顾父和顾母两人坐在炕头上,时不时的抬眼往外看一下。
自打顾良一天前连夜拿走了户口本,这俩人的心就是七上八跳的,不会是他老儿子犯傻,逼着人家文娇跟他去登记吧。
“老头子,我这眼皮咋老跳呢?
你说这顾良咋还不回来?”
顾父抽了一口旱烟,心里也没有底,但还得安慰自己老婆子。
“别瞎想,这么大的雪,傻子才来回的跑……”
顾父这话刚说出口,两个傻子就推门而入。
“爹,娘,我跟娇娇回来了。”
顾母无疑是惊喜的,看着两人脸上都挂着笑,立马下地就奔了过去,一把就抓住了文娇的手。
“那么大的雪,就这么走回来的?看看这手冷的,赶紧的上炕暖和暖和,老头子,你去拿点冻梨冻柿子回来,再缓一些花红。
小梁啊,下屋里有毛嗑花生,你去捧一些回来,我一会儿炒一炒。”
得到这样的对待,文娇当然十分高兴。
别的地方不冷,但脚是真的冷,被顾母拉着,文娇也不扭捏,上了炕就把脚伸进了炕上的小被子里。
这边都是睡火炕,基本上都会做这样的小被子,坐在炕上单位时候用来盖腿盖脚。
文娇也是入乡随俗,也做了一个这样的小被子。
顾母凭借一己之力,就把顾良他们爷俩指使着天天转,自己则坐在炕上亲亲热热的和文娇唠上了嗑。
“这边大队都传遍了,说你考了个状元,谁看了我都说我有福气,说小良有福气。”
两人说话的功夫,顾良已经在厨房点上火开始炒毛嗑和花生,顾父也把冻梨冻柿子啥的都拿了进来,一并拿进来的还有两个冻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