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醒来的还有他的感官,此刻的他,身体所触,皆是他从未感觉过的柔软。
小心翼翼的转过头去,她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呼吸悠长而均匀,她还没醒。
他再将头转向另一边,地面上有他的衣衫,也有她的。
他的心咚咚作响,那竟然不是梦!他不敢想象此刻的被褥下,那会是怎样的一副香艳场景。
尽管他的动作很细微,陆柳还是被他惊醒了过来。
他回过头,眼神有些呆滞。
她抬起头,眼中如有一汪春水,萦萦流转。
短暂的沉默过后,她朝他的怀中贴了贴,他顿时如遭雷击般,整个身体变得僵硬无比,如一块生铁。
她嘴角微微扬起,这一副模样,是别人永远不会见到的。此刻的她,可倾城,亦可倾国。
又是一刹那,陈之感觉原本怀中那块温润的玉变成了一座滚烫的火山。
她一个翻身,将滚烫的火山压在了那块生铁上,在这足以融化世间万物的尤物面前,生铁又算得了什么。
已经在醉酒后懵懵懂懂了一次的少年,酒醒后,再次被点燃,被融化在这四月初的春光里。
陆府的另一间屋内,陆夫人躺在陆浩山身边问道:“你确定你只是加了点药酒,没加其他什么东西?”
陆浩山举起手掌作发誓状。
“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加别的什么东西,我只是添了点肉苁蓉鹿鞭这些炮制的药酒。”
“难怪昨晚刚喝完酒,就有一股子燥热的感觉,你怎么想的,竟然上赶了地把自己妹妹往别的男人床上送?”
“夫人,柳柳她已经等了萧问天十七年,好不容易又遇到一个她喜欢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不错。你看她一天大大咧咧的,其实心里还是对自己的年纪有所芥蒂,陈之他虽然有心上人,但也已经不在世上了,而且我敢保证他对柳柳也是有心思的,只是他还没有接受心上人已逝的结果罢了。再加上陈之他年纪小,脸皮薄,我若是不帮他们点把火,说不定就真的错过了!”
“就你会说,要是柳柳因此责怪你,我可不会帮你说话的!不过话说回来,那点药酒管用吗?”
“嘿嘿,管用不管用,夫人你还不清楚吗?”
陆夫人闻言揪了一把陆浩山的胳膊。
“陆浩山,你有没有在别的女人身上使过这个法子?”
陆浩山吃痛叫了一声,说道:“夫人你说到哪里去了,再说了,药酒又不是催情药,其实最重要的还是靠那点酒劲儿,并不是靠药。正所谓酒壮怂人胆么,胆子大了,想法也就多了,那点补药只是给醉酒的人提个醒,该生出什么样的想法。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提点一下足矣!”
昨夜散场后,已然醉酒的陆柳将同样醉酒的陈之送回了房间,情丝与酒力相融,最终造就了一场春光。
陆柳躺在陈之怀中,惬意的晒着太阳,而陈之仿似还在做梦一般,一边怀疑当下是真实还是虚幻,一边回味刚刚那之前从未领略过的风光。
“以后喝酒,再别跟我哥玩猜铜板的游戏了,光是帮你喝酒都把人喝的受不了!”
“额,昨天要不是你哥过生日,我也不会输那么多。”
“怎么说?”
“你哥总共拿了三个铜板,给我的是一个正常的,他拿的那两个,左手的全是正面,右手的全是反面,不管我怎么猜,他都会让我输,就连我偶尔赢的那两把,也是他故意让我赢的!”
“啊?这个陆浩山!竟敢在我们俩面前耍奸取巧,你当时怎么不拆穿他呢?”
“他过生日,只要他高兴,我多喝几杯也无妨啊,只是喝的有点过量了!”
陆柳没有告诉陈之,陆浩山昨天过生日也是假的,她抬起头吻了他一下。
“那倒也是,要是没有喝多,你也早都起来了,还会赖在这里舍不得起床吗?”
陈之低头看去,此刻的她,脸色红润,媚眼如丝。
“还真是舍不得呢!”
他主动朝她吻了上去,这一刻,房间里再度被春光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