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个致命的破绽:自己先侍奉贾蓉。
本已是败柳之躯,若是未来再侍奉师弟的话
秦可卿紧咬着唇瓣,不敢再想下去。
遥想当年一代女皇武则天,上侍太宗,下侍高宗。
可是被人骂了几百年!
明清贵族的女人如果被人骂一句“武氏之乱”。
可谓极度恶毒,再难以活下去!
天启皇帝小时候差点被父亲妃子王选侍把控。
杨涟上书抨击“武氏之乱”,王选侍就怂了。
关键的关键。
秦可卿的芳心很复杂,这种复杂大半于师弟的感情,她有些说不上来。
假使瑞珠、宝珠不点破,她就算想过将来怎么办。
却也没有深深地往师弟身上去想,自己喜欢他吗?
姑且不论这个。
师弟现还未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他那种心性,怎会不介意她的再嫁之身?
既便为声誉计、即使为前途计,以师弟的聪明,如何会娶她为妻?
一条死胡同,一只牛角尖!
秦可卿钻进了这死胡同,就出不来了,修长玉指的指尖,逐渐冒出豆大的血珠。
她也浑然不觉:“你们担忧得有些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大家干脆以后少见面,我们做针线也能讨生活,家中余财。
横竖有小弟继承,他不会不顾我的。
就。。。。。。。就这样罢了。”
两丫头退了出来,悄悄商议。
瑞珠黯然一叹:“姑娘要是伤心,就是我们的不是了。”
宝珠怪道:“姐姐,你太孟浪了,姑娘那软性子,如何能受得了?”
“不然还待怎样?”
瑞珠抹了把泪,气道:“姑娘受苦,横竖我们也跟着难受。
只将来受苦,你我又该如何?
琮三爷的心性、品行、办事都是一等一的。
我们做丫头的,不从中使些法子,她开得了口?”
宝珠听着她的话儿,终于闻出味道来,疑惑道:“你是已经有法子了?”
瑞珠嘴角一勾,幽幽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法子都是人想出来的。
宝珠妹子,你说琮三爷能不声不响地救当初的小蓉大奶奶脱离苦海。
如今就不能再送佛送到西吗?他不是没法子,怕是年龄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