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城的宵禁其实没有内城严格。
东富西贵。
很多贵族大家庭夜夜笙歌、醉生梦死。
他们也不敢管,也就吓唬吓唬无权市民。
贾琮按住喜意,应声道:“在下乃西城荣国府之人。
这就回家了,军爷可识得徐百户?”
那领兵的绣衣卫本想问“西城人为何夜行南城”。
可当听得贾琮话中有“荣国府”、“徐百户”几个熟悉的名字时。
生生扼止住,回头传了几句话。
等了一会又有一队巡逻官兵过来,当先的正是徐彪。
徐彪是京里当差的,几次出差有功。
目今如愿以偿地升为千户。
他一手按绣春刀,一手提缰绳,昏暗中驰过来绕贾琮等人一圈。
号令后面官兵道:“你们去前方巡逻,这位真是贾府公子,我认识。”
那些官兵领命而去,徐彪才换了脸色,提高灯笼照过来。
“贾公子这般夜行,恐怕太不安全。。。。。。”
“承大人关照,不知大人能否找个地方说话?”
贾琮试探地问道,罗奇才之死。
徐彪可是卖了他个人情,这种人可不会无缘无故卖人情。
这说明他贾琮对他有些用处、价值。
“我正有此意。”
徐彪颧骨凸起,挤出笑意:“前儿豫亲王的长府官还叫人找你,我听到了。
说你好像又与秦郎中游学去了,他们才罢休。
估摸过几天你会得到消息,就去秦府吧。”
找到了一位绣衣卫旧识,密折的事,贾琮终于定下心来。
油火充满秦府耳房,驱散了初秋的晚间冷意。
案上放茶、醒神香提神。
秦钟屁股后放秃掉的铁椎。
一根粗绳的一端拴在头发上、一端拴在梁上。
秦可卿于炕上手持时文书卷无所事事地看着。
秦海跟回来,贾琮驱步进门。
秦可卿眸光一亮,连放下书卷,婀娜多姿地起身:“师弟回来了你师父呢?”
“先生有事未归,我带来一个人来商议点事衙门里边的。”
贾琮好笑地看向秦钟:“还准备真下功夫了?”
“那是头悬梁,锥刺股非如此不能高中。
还是拜你所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