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的求婚?用她在意的东西作为威胁,不同意就要让她生不如死,那可真是她在这世界上见过最残忍的求婚方式了。
温樱忍住巨大的悲恸,她擦了擦眼泪。
也许这辈子,只要墨擎渊还活着,她就注定要存在于他所编织的的牢笼之下,更何况随着他地位实力的增高,这个牢笼只会越来越强大,越来越密不透风。
她或许还可以和墨擎渊缠斗下去,用尽自己的会浑身解数,因为墨擎渊无论如何,会留她一条命,她的身体是墨擎渊渴求的价值。
但若还是一次次失败,墨擎渊微微迁怒,邵璟川便一定会死。
她不想再连累无辜的、最爱自己的邵璟川了。
如果哪一天,她真的逃亡成功了,才有资格站在邵璟川的身边,说爱他吧。
她在男人的怀里颤抖着,嘴唇咬的快要出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
只有嫁给了墨擎渊,才能留邵璟川一条活路。
她终于可以理解。
“乖乖,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听到温樱同意的话,男人从骨子里散发的寒意此刻终是疏散了一些。
墨擎渊捧着温樱那张他深深痴迷的脸,从头发到额角到眼角,一路绕圈的细碎的亲吻,像亲着一个无比珍稀的珍宝,亲完之后,他把温樱放在沙发上,在她的的对面坐下。
又仿佛成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圣人,开始对温樱进行洗脑:
“其实婚姻这种事,想开了就好了,现在多少女孩子没有受人胁迫,照样会选择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步入婚姻,什么爱不爱的?当年我那么爱你,可我还不是依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开我却无能为力吗?”
他循循善诱,似乎想要加深温樱被驯服的程度,开启了他那一套扭曲邪恶的道理:
“对了,不了解时政的你,可能还不太清楚我们现在拥有的东西吧?”
墨擎渊坐在温樱的对面,他以略带慵懒的姿态斜躺在沙发,此刻天亮了,微弱的晨光镶镀在他那张好看妖孽的脸上,他早已从那只内心自卑又自负的少年狼变得越来越从容优雅:
“罗兰国是资本说话的地方,任何权利不是背靠军兵,就是背靠资本,而我已将两者收入囊中,只要麦甲文那个老货退位,而我做出政绩,我的靠山们会顺理成章的推我做总统。”
“如果你成为了罗兰国总统夫人,那么在罗兰国,无论是社会地位和财富地位,都是至高无上的。就连我都是低于你的,这样的尊荣,恐怕这世上除了我,也没有第二个男人能给你了。”
没想到墨擎渊也并非全然只知道明抢和囚禁,也懂得抛出条件与诱惑,自以为是的拿捏人心:
“只要你与我结婚,我所有的个人财产都交给你打理,包括墨氏财团最高级别的核心资料库,我都可以与你共享,我会送你实打实的股权与地产。”
“除此之外,我可以请最好的老师教你跳舞,如果你对从商感兴趣,我可以为你安排你去顶级学府星港大学进修mbA,这些都是你小时候亲口说过你想要的,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接纳我的一切,包括我是个人渣这个事实。”
他自以为最了解温樱,从遇见她开始后他默默记下她的每一寸成长里发生的事,温樱的婚姻观与价值观,他都固执的用自己的看法去审判她。
他认为,温樱心底也非常在乎这些世俗的东西,因为幼年的她渴望的一切,都是需要用财富去换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眼里看到的都是小时候的温樱了,自从遇见了邵璟川,爱情就占据了她的大脑,她已被他温柔以待的一切精心灌溉,逐渐不谙世事。
“您不用说这么多,尊贵的总统先生。”温樱有气无力的缩在沙发上,身上遍布伤痕与吻痕,她开口都用尽了力气,显然对墨擎渊口中的所谓尊荣并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