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一震,定睛一看,顿时惊愕不已。
眼前的沈凌秋并非幻觉,而是……真实的沈凌秋?
昏暗中,王悍目睹沈凌秋脸色微红,低头审视自己平坦的胸部。
这副少女般的姿态与大当家的身份截然不同。
“机场跑道是什么意思?”
沈凌秋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嘶。
王悍深深吸气,苦笑说:“那是赞美你,就是说……”
他伸手向上比划了一下,“很大,一只手握不住的意思。”
“无耻!”
哗啦一声,沈凌秋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柄阔剑,直指王悍的喉头。
“选择吧,生,还是死?”
“我想活。”王悍毫不犹豫地点头说:“帮主,我不明白,为何非要强娶我这个书生为山寨夫君?”
“霸占。”沈凌秋面无表情,字句从紧闭的牙关中挤出。
“不做夫君,就不能霸占吗?”
“他是凌州的州牧,权力重大。此事非同小可,若非亲信,我不安心。”
王悍被她的纯真逗笑了,“姑娘,就算你强迫我成为你的夫君,又如何确保我会站在你这边?”
“胆敢背叛,我就取你性命,还有那个未出生的孩子。”
听见沈凌秋的警告,王悍意识到,这女子根本无法用常理解释。
还未上山,就开始拿不存在的孩子威胁?
这算怎么回事?
实则,这是观念差异。
古人更为保守含蓄,对婚姻和家庭的态度远不像现代人那般轻率。
离异?或是抛弃妻儿,在千户人家中也难得一见。
而王悍身为书生,又是状元,自然格外珍视名誉。
沈凌秋打算付出一切,迫使王悍与她共结连理,全心全意为她效忠。
可惜,她并未察觉到,王悍的灵魂已变,思想已是现代人,对妻子之事并不如她想象中看重。
“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王悍愁眉不展,若非别无选择,他不愿舍弃状元的光明前程,去做山贼。
“没有。”
沈凌秋冷静下来,凝视着王悍说:“你逃不掉的,这次我可以宽恕你,下次,你可能要尝尝皮肉之痛。”
“罢了。”
沈凌秋轻叹,阔剑突然拍向王悍的脸。
砰的一声。
仿佛巨石压顶,王悍瞬间昏迷过去。